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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軻早年做過老丞相的幕僚,後來經老丞相提攜,從琚垧司一個最末端的小吏,步步為營爬到如今的地位。
試問老丞相的追隨者甚多,漆軻卻能在眾多人中脫穎而出,正倫不難猜出,此人定然不容人低看。想這琚垧司的肥差,多少人盯著,而他卻能穩穩的坐上院長的位置。至今六七年過去,漆軻的成功,無不透漏著腐敗的酸臭。
正倫清楚,這個漆軻不似外人眼裡所見的見風使舵,他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在人前說的秘密。只是這個秘密,或多或少影響著老丞相府的暗中提攜。
外人眼裡,漆軻一直也是朝中忠於老丞相的主幹之一。
可如今老丞相家道漸生頹勢,曾風光一時的門庭如市,也開始極盛之後的凋零。
漆軻此時選擇另投大將軍一派,在世人眼裡也絕對合乎情理。雖說老丞相還不至於落得樹倒猢猻散的晚景淒涼,可實在是難以壓制猢猻們另求他路的去留。
可正倫覺得,漆軻並非用眼睛就能看透的那種人,甚至更是堅信自己的判斷。
從螻蛄查閱到的資料裡,正倫看不出特別。可別人不知的是,他身後還有暗門的存在。
已然貫通了江湖上許多條渠道的暗門,這世間就沒有他們挖掘不出的秘聞。
當千冥帶著關於漆軻最大秘密的信函出現時,正倫就知道,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將會是他在揚州這許多年的蟄伏,最好玩的一件。
當著千冥直接展開信函,正倫面無表情的讀完,隨之將信函連帶著新的碳木,一起扔進火盆。
紙張被扔進炭火中那一瞬,火舌將之纏繞,頃刻間化作黑色的紙灰。
“我記得,千冥近來悠閒,暗門中也無甚大事需你打點。”
“……是的,主人。近來妍少主在總部主事,千冥的確輕鬆了許多。”
“嗯,也罷。”正倫將蓋在腿上的裘毯拉起些,方才使力去夠炭火,不小心將裘毯滑落,“就讓她接觸一下暗門的生意,反正這段時間,她也不便露面。”
千冥笨拙的伸出手,想幫正倫撿起裘毯。可落目竟是自己殘缺的手臂,尖銳的鐵鉤使他的自卑,又一次擊垮了他勇敢上前的信心。
正倫瞧出千冥的那絲愣神,言語間滿是不刻意的質問,“你永遠都是暗門的大統領,永遠都是我的利刃。怎麼?才做暗門的主幾天,如今見到裘毯滑落,也不知要撿起了……”
“啊?主人,我,我……”千冥文言大驚失色,以為正倫為此生氣。可被正倫如此質問,他的心裡,又不知為何有種心安的暖意。
“罷了,我不追究你的過失。但是,下不為例。”
“是,千冥謹記。”
再看千冥跪在他面前,隱約微顫的身軀,讓正倫有片刻的動容。
“地上涼,你也是初愈,起來說話吧!”
“是。”千冥自地上爬起,眼眶的溼潤還是很明顯的。
“暗門曾助王氏刺殺,此中我們的人,除了妍兒,可都曾安全撤出?”
“都撤走了,當晚得手後,所有與這件事相關的暗衛及暗線,都隨東遊的商隊出了揚州城。因為走的是出使的貨艙,所有例行的排查都免了。沒有人能查出,他們都是經由主人調配的。”
“如此便能順利的進行下一步了!”正倫眼裡的光芒,在此刻閃爍著異常。
三日後,漆雲曼去迦南寺還願,隨行的奶孃去解了個手回來,就發現在寺廟大庭前等她的漆雲曼憑空消失了。
頓時整個迦南寺都慌了,琚垧司漆軻的獨女在這裡不見,這可能是迦南寺滅頂的大事。
整個寺裡的僧眾,都被髮動去找人。
尋了半日,直到漆院長不惜去驚動府尹。剛從揚州府尹搬來救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