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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別這麼說二哥,義父在汜水關的事,他也不知情。”
“氣死我了。”李清歡想起石敬瑭所說,就氣惱至極。糧草這麼重要的東西,在前線居然能斷了,真不知王爺養的那群酒囊飯袋能有什麼用。
“快讓那蠢貨閉嘴吧,就說本郡主頭痛,需要靜養。”
“那,姐姐早些歇息,從珂這便退下。”
“去吧。”
很快一夜就過去,李嗣源一隊起早就入了城,沒有在城外做多停留,一隊人皆是沉默。
入城後,李嗣源沒有第一時間去晉王府,而是先回了督帥府中。
李清歡看著黑瘦了不止一圈的父兄,雙眼都快哭腫了。
而李嗣源並不願同李清歡說太多汜水關的事,只是笑笑說,不是父兄都瘦了,而是女兒長胖了。
父帥的強顏歡笑,李清歡看得明白。
既然父帥不希望她參與到這件事中,那她就不再糾纏,而是順著父帥的追問,將王妃在城內鬧得滿城皆知的‘捉妖’一事告知。
以為父帥會震怒,卻沒想到,父帥居然不氣不惱,甚至還有些高興。
李清歡不解,但也不敢問。
李從珂當然理解李嗣源的高興,因為按兵不動的李嗣源,表面上看似什麼也不知道,實則早就洞悉了晉王縱容晉王妃挑撥永寧夫婦的關係。
‘唉,還真是不簡單的一家人。’李從珂不由得又在心裡感嘆。
自石敬瑭回晉陽起,其追究令尊死因的事遲遲未有動靜。
晉王李存勖憂心會生變故,趁李嗣源剛剛回城,就緊鑼密鼓的提審了此案。
坐堂一同聽審的,除了李存勖和石敬瑭,就只有一些所謂的人證。
坐在堂中的石敬瑭至始至終都未多說一句,冷眼看著李存勖親審,而堂下那些證人,皆是差不多的口供,從諸多方面為這件事的慫恿者開脫。
他一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因為五年前類似的事情,在晉陽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當年他還只是初來幷州的商人,而周德威當年早已是老晉王李克用軍中的大將。本是豪無交集的二人,卻因為當時轟動滿城的活人祭天而印象深刻。
這次,晉王妃劉嬿與五年前,老晉王妃曹氏大相徑庭的手段,讓石敬瑭徹底看清了晉王府的面貌。
在汜水關外他也曾想過,若是他悖逆了劉嬿,石府必然會受到牽連。
只是他沒想到,劉嬿不好將收買他的事說破,就轉而拿小師姐下手,而非李清歡母子。
看來,是他太小瞧了劉嬿這個女人的城府。
師父的錦囊說的沒錯,他確實應該‘等’,應該靜觀其變,而不是順著自己的心行事,如此被捲入李嗣源和李存勖的漩渦中不能自拔。
阿爹死的時候,應該很害怕吧?從那麼高的地方被人推下去,屍身還在火海里化為了灰燼。如今是尋,也尋不見殘骸了。天知道,他有多痛恨自己,沒有更早一點趕回城。若是更早一些,會不會就能阻止了阿爹爬上祭天台?
終於,李存勖的親審結論出來了。
謀害石老爺的罪魁禍首是虛坤觀的三清道士,因為有人能作證,說是三清曾在石府作法事,與石府的張貞娘生了口角,後找石老爺理論。石老爺維護了張貞娘,故而氣走三清。這三清便懷恨在心,一直尋找機會報復石府。這廝假借裝神弄鬼的手段,誆騙晉王妃去祭天大典觀摩,仗著錯信奸人的王妃信任,就敢瞞天過海,在晉陽內隻手遮天。
李存勖派人拆了三清的虛坤觀,罰沒了觀裡所有的錢財抬進將軍府。最後還下令王妃劉嬿抄寫經書兩百遍,禁足府內三個月。
這些看似公正有理,卻無處不暗示著李存勖的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