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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幷州城的茯茶,順著偏離官道的小路行去,接晉王妃親自授命的暗衛們一路尾隨。
不緊不慢跟著,走了七八十里的崎嶇路,直到跟至年久失修的某處地宮附近,茯茶彷彿人間蒸發般,再無其蹤跡。
尋不到茯茶的暗衛們,發掘此事怪異,連夜返回去王府報備。
那處地宮到處透著邪乎,在幷州城外的傳說,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山中有個地宮,好似很早以前就存在了。常年冬雪融化後不久,就有‘嚶嚶’哭聲流出,聽久了還容易使人致幻。
曾有附近山民因好奇那哭聲,找來同樣好奇的發小結伴去尋找原因。可七日後仍未歸,家中妻兒掛念。故進山去尋,才行至地宮附近,就發現了與其夫君結伴的發小。可那發小早已死去,身上多處被撕咬,像是經歷過什麼慘絕人寰的撲殺,死後還一直保持著驚恐的面相。
此時,兒子不敢再往前行,哭嚷著要回去。母親不肯,誓要尋到丈夫才罷休。就在母子二人推搡之時,多日未見的山民出現了。只是,山民面目全非,對妻兒已然不認得,還同野獸一般長出滿口尖牙。呲牙咧嘴的朝妻兒撲來,若不是其妻子認得他身上所穿,是自己縫製的針腳,哭喊著山民的乳名,讓人性還未完全消散的山民生了片刻的猶豫,恐怕母子二人就難免魂斷於此了。
自那以後,地宮方圓十里再無人煙,驟是原本能山路,也被村裡的山民們封了。
入夜,暗衛們守在茯茶消失的地方,等著回去報信的人返回。可久等未見來人,餘下的三人越來越害怕。
因為那致幻的‘嚶嚶’聲,已經忽遠忽近的哭了五六個時辰。
這明顯不是有人在作怪,周圍已經了無人煙多年,若說是有人在這裡裝神弄鬼,那肯定會留下一些人跡的線索。可這裡除了他們三個,再就是消失不見的茯茶之外,便再無生跡的可能。
突然,草叢裡一陣竄動,暗衛三人分別被拖進齊肩的荒草裡……
第二日清晨,比對著手裡的地圖,茯茶饒了這地宮及其周邊的山口十幾圈,硬是走到小腿肚都快爆裂掉。
這天囚族祖輩們藏匿的手法,還真是詭異。茯茶再仔細查閱著地圖,就怕一步行錯,便全部得重來。
順著哭聲的週而復始,她沒有一刻敢停歇。
族人說過,“哭聲響,指路循聲去。哭聲歿,原地尋入門。”哭聲一年只一次,若是這次還尋不到入口,她便不得不空手而回。因為師弟快要回來了,而她的秘密還不是能告訴他的時候。
不知道該說她是幸運,還是倒黴,剛一腳崴在了泥坑裡,那哭聲也適時戛然而止。
“嘿,怎麼不嚶了?唉!”說完話,四周仍是寂靜一片。這也不像是會有人回答的樣子,她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了。
好在是一腳踩進了泥潭裡,腳腕除了輕微的脹痛,還好未傷到筋骨。
環眼四下,茯茶覺得有些為難。
‘入門’在哪?這裡已經是離那地宮二三里遠的一處山坡,周圍除了熙熙攘攘的樹,連塊像樣遮掩門洞的石頭都沒有。
這莫不是在開玩笑?
趕緊拿出地圖,她在紙上比比劃劃,還是推演不出這入口的所在。尋了這麼久,又餓又累不說,還讓她摔了不少跟頭。譬如腳下這破泥坑!
氣惱的茯茶一腳跺進去,濺起的泥水將她的臉都弄髒了。
“連你都敢氣我?看我不踩死你!”雙腳都跳入其中,茯茶賭氣般恨不能將那些泥水都踩飛出坑外。
暮然間,稀鬆的林中不知何處吹來漫山的瘴氣。
清晨陽光微弱,瘴氣在這山林間瀰漫速度很快,不經意間就將茯茶縈繞其中。
站在其中,彷彿置身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