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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辭字斟句酌,小心翼翼看向蔣昭昭,乞求道。
“我只是覺得,那個墓碑不吉利,咱退了好不好?”
楊志永皺眉,“你們想清楚哈,退了也是不退錢的。”
“一個墓碑能有什麼不吉利的,這人生老病死,都是註定的。”
然後楊志永就得到了周書辭的一個瞪眼,似乎在警告他別亂說話,他只能無奈抿唇。
看見周書辭小心翼翼對自己討好,蔣昭昭卻覺得心疼。
在他們之間,他原本不需要如此卑微的,可都是因為自己生病了。
“其實,遲早能用上的。”
蔣昭昭對於死亡,倒是有種渴望,覺得那意味著解脫。
但周書辭心裡難受到極點,知道昭昭生病了,不想活了,害怕失去她。
他一想到,活著的人怎麼給自己做墓碑,就無比難過。
“用不上!”
周書辭輕吼出聲,又意識到語氣有點兇,抓著她的手。
“不要這個墓地和碑,把它毀了,虧的錢,我貼給你!”
“這病又不是不能治,你只是心理感冒,又不是絕症,有我陪著你。”
周書辭低下頭,溫柔乞求,“好不好?”
蔣昭昭動搖了,但楊志永先出聲,對周書辭問,“兄弟,你要毀了這碑是不是?”
“墓的錢,我可以退給她。”
聽他們的對話聽了大半,楊志永大概知道想通是怎麼回事了。
周書辭立刻急迫出聲,“要毀。”
楊志永看著這男的,也不像是壞人,也是為了他未婚妻考慮,他看向蔣昭昭,認真地說。
“妹子,一輩子也不長,互相珍惜。”
說完就去找工人,打算把上面的字跡抹平了。
周書辭還給楊志永轉了筆辛苦費,但他說只收應該收的錢。
蔣昭昭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們處理掉那塊墓碑,就像是磨掉她心口的傷疤一樣。
蔣昭昭看著周書辭在工人的指導下,親自把那塊碑上的名字去掉了。
也許,這是她的執念,也是他的。
回去的路上,周書辭以為她是生氣了,哄道。
“你想吃什麼,我們去吃這邊的特色菜系好不好?”
蔣昭昭搖搖頭,周書辭繼續想辦法。
“你之前不是說喜歡我做的菜嗎?要不,我給你做?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學。”
蔣昭昭忽然轉頭看著他,周書辭被她盯得有點不安,委屈地妥協。
“要不你說怎麼懲罰我。”
她忽然露出笑容,無奈又認真,“懲罰……”
蔣昭昭拖長語調,周書辭眼裡滿是等待‘死亡宣判’的味道,拉住他的手。
“懲罰你帶我回去治病。”
周書辭下意識低下頭,嘆了口氣,“懲罰我……”
忽然意識到什麼,周書辭抬起頭,眸中滿是興奮和喜悅,一把將她抱住。
“真的嗎?”
“嗯。”
蔣昭昭在想,也許,愛真的會讓人重新生長出血肉。
也許……應該為周書辭勇敢點。
聽見姐姐同意回京州治病,蔣盼盼鬆了口氣,氛圍也沒那麼低迷了。
“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蔣昭昭知道,盼盼一直是事業型,幾乎是她自己生病都不會請假。
現在為了自己,也願意放棄全勤,陪著自己。
蔣盼盼嘴巴微微撅起,十分不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說什麼呢!你是姐姐啊!”
是那個一起從泥潭裡掙扎出來的親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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