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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靄這邊也不好過。
莫念有時覺得極度倒黴的人可能會相互吸引,否則他們二位怎麼能在紐約的茫茫人海中相遇?
兩人此時正坐在第五大道旁某酒店的宴會廳內。
廳內四面皆鑲嵌了巨大的落地玻璃,由於地理位置優越,窗外不遠處即可望見高聳的帝國大廈。
此時華燈初上,核心地段繁華的夜景盡收眼底。
來赴宴的大多是名流,衣著光鮮、談吐優雅。
侍者們將襯衫熨得筆挺,笑容可掬,在餐桌間靈活地遊走著。
之所以有這場宴會,是因為莫念就讀學院的前院長於今天正式卸任,在C大內部舉行儀式之後,又在酒店內舉辦私人歡送會,邀請應屆及往屆學生參加。
雲靄聽說後也想辦法混進了大廳,畢竟這種檔次的聚餐一輩子能來幾回?吃多少就是賺多少。
其實前院長本人並不打算鋪張,奈何學院在她的管理下培養出眾多政、商界巨擘,眾大佬一致看好今晚的聯誼契機,又各自掏腰包贊助,把晚宴辦得極盡奢華。
訊息一經走漏便是滿城轟動,門外早已經被網紅、記者們圍得水洩不通了。
顯而易見的是,在這片喧譁的四方空間內,所有人都各懷心事。
有人急於結識貴人,有人等待著天降爆點,自然也有些人舉著香檳杯大談幾千億流水的分配,談笑間決定行業去向——但這些熱鬧都與莫念他們無關。
二人現在只為最基本的生存問題發愁。
據云靄說,當天她把當街大鬧的家人領走之後,被當面翻遍所有口袋,確認身上一張銀行卡、一枚零錢也沒有,對方又上演了哭鬧的戲碼,說這些年為了養育孩子已經付出了全部積蓄,現在連回去的機票也買不起,要求雲靄交出自己的私房錢。
雲靄知道她父母雖然收入一般,但工作穩定,經濟狀況算不上艱苦。
而且此二人從不打無準備的仗,必然已經買好了回國的機票。
“說實話,以我爸媽的智商,能生出我這樣的腦子純屬基因突變。我在雲扶的揹包上看到一枚徽章,上面寫著Philadelphia(費城,美國賓夕法尼亞州東南部城市),那顯然是在費城的禮品店裡買的。說明他們來見我之前,八成已經帶著兒子在其他城市旅遊過了,怎麼可能沒錢。”雲靄笑了笑。
“做戲也不做全套,太容易被拆穿了。”她搖頭:“我堅持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媽氣得拎起包砸我,哈,就和小時候揍我的動作一模一樣。”
“後來你猜怎麼著?”
雲靄轉臉看著窗外,對面商圈中投出的幾束冷光在她的臉上隱隱綽綽:“雲扶一路尾隨我到了住處,試圖強行撞開房門,被我和室友用盡全力鎖在了門外。”
“報警了麼?”莫念問。
“他的手指被夾到了,叫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跑得飛快。”雲靄兩手一攤:“倒是連累了我室友,她從小沒見過什麼流氓,剛來美國一年就遭遇私闖民宅,嚇得半夜睡不著覺。或許她下個月就會搬走吧。”
莫念難以想象,對方是以何種心態把慘劇講述得如此輕描淡寫。
他見雲靄回憶出了神,直接端起濃縮咖啡大喝一口,不禁蹙眉,
然而對方表情倒未見什麼異樣,彷彿喝的是白水。
“你稍等。”他拿走雲靄的杯子,站起身,去吧檯兌了半杯牛奶。
見莫念做出這樣的動作,雲靄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喝下的液體裡沒有任何佐料,強烈的苦澀讓她誤以為自己的食道和舌頭已經壞死,五官立刻擰成了一團。
莫念這邊剛調好咖啡,正準備回過身遞給雲靄,說些安撫的話,誰料突然從身側橫插出一道身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