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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安自稱九品,可觀他怡然不懼的氣勢,再加上身後那輛不菲的馬車,白甲的年輕校尉自然不會將這個鬼話當真。
宣寧府五千府軍,他魏從雲不過其中一個小小的御武校尉,勉強算是將軍嫡系,將軍讓他怎樣就怎樣,無論對方是俯身做小,還是故弄玄虛,都不在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只需領命即可。
眼前人或許是哪個世家子弟,能讓七品境的客卿都束手無策,大抵是有些本事在身。但那又如何?
既然將軍讓他來截殺此人,那無論是誰,都只有殺了。
至於事後如何,是被將軍提拔委以重用,還是被當作此事替罪羊,變作一顆棄子,都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如他這種沒有父輩廕庇,在軍中全無背景的,想要往上爬,就只得走一條聽話護主的路。
魏從雲大手一揮,身後五百甲士迅速魚貫而出,列陣合圍,將陳長安和馬車困在中間。
那名七品築蘊境的男子則是御出長槍,站在一旁壓陣。
等到戰陣合圍完成之後,曾在青州邊軍同西魏蠻子廝殺過,斬去不少敵軍人頭的魏從雲,抬起手掌,正打算揮兵攻擊。
他身側男子提醒道:“校尉大人,公子說要親手報仇的。”
魏從雲抬起的手掌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放了下去,常年冷漠的臉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陳長安有著朱厭的承諾,底氣十足,任由五百人層層合圍,握劍不動。打量幾眼年輕校尉,陳長安將目光落在宣寧府精銳府軍身上。
僅憑戰陣合圍,就能夠將掌握不少術法神通的修士圍困住,生生耗死,這種手段,無疑是將俗世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修真三千年來,一國之祚,起先大抵交付於連山道藏和修迷樓山之手,唯有到了後來,戰陣合圍出世,幾大王朝才能綿延上千年。在這之後,才有了那位趙武王兵鋒所指,無須在意兩山臉色的底氣。
四十年前,趙武王號稱要將整座景朝的修真界徹底肅清一遍,起初一些個桀驁不馴之輩還不肯信,認為趙家不過是在唬人。那時候還沒有兩山的洛水之約,三品乃至二品都在世間行走。可等到趙武王領著麾下五萬精兵,將整座景朝的修真界踏了個遍後,號稱只受連山道藏管束的修士,便對大景朝的律法多出幾分敬畏,遇著趙家更得低眉順眼,不敢有絲毫冒犯。
沒法子,滾滾人頭之下,誰的膝蓋還能那麼硬?
再硬的膝蓋,也絕對硬不過趙家的兵鋒啊。
眼見著對方要等那位魏公子來,陳長安索性轉身回到車上,從車廂內拿出點心用以果腹。
蘇小娘對車廂外的大陣仗不聞不問,唯獨見著陳長安進來時,漠不關心的眉眼才露出笑意。沒有先前的淺呻低吟,而是嫣然笑道:“陳公子,你想要砥礪劍道的話,賤婢也是可以幫忙的。”
陳長安口中連稱不敢,拿過幾塊點心和肉脯後,趕忙出了車廂。
問過大紅衣和朱厭,兩人對這種吃食興趣不大,陳長安也就自顧自地享用起來。他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眯起眸子,金光點染,細細打量探查那些甲士合圍戰陣的玄妙。
看了半炷香的功夫。
依舊不見魏青鋒。
陳長安跳下馬車,向前走出幾丈,直視著當前的白甲校尉,笑道:“這位校尉大人,你家公子傷了命根,必定是在休養,我看這一時半會的也來不了。這樣乾等著也不是個事,不如散了?等哪天你家公子好了,再過來找我麻煩咋樣?你放心,我就在宣寧府,哪裡也不去的。”
陳長安一臉笑容,說的又極為和氣,頗有示弱意味。
可說話間,他手指卻是搭在玄離劍上,趁魏從雲分神之際,腳底驟然發力,貼身靠近眼前軍士,直接一手炸雷揮出,將眼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