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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大景夜照,武周東府,西魏浮屠這些源遠流長的諜報機構,袖遮成立時間並不算悠長,能做到與幾大機構相提並論,除去當年那位袖遮主人,一劍橫貫三千里的大紅衣極善於落子佈局,苦心經營之外,也在於袖遮之內從無庸手,所培養出來的諜子格外出彩。
無論是叛逃的林玄機還是如今的朱厭,亦或是於宣寧府名聲不顯的蘇小娘,在袖遮內,評字最好的林玄機,也不過僅僅是個甲下,其餘兩人都是乙字開頭,可僅以境界修為而言,如今都已躋身四品境界,由此可見其底蘊深厚。
也正因如此,袖遮才能以一州之地,與另外三支並稱於世,不落絲毫下風。
陳太平枯坐三年後,終於要去取劍,朱厭跟隨她身邊,要做的就是穿線串珠的活計,見林玄機如此,見蘇小娘亦然。
夫人早些年落下的棋子,有些也該動一動了。
可惜這對姐妹相見,沒故人相見的寒暄,倒是多了些劍拔弩張,兩人移步蘇小娘的閨房後,各自氣機顯露,爭鋒相對。
兩股靈力氣機於屋內僵持碰撞,風聲驟起,兩人衣衫後襬不止,愈發勾勒出身材曼妙。
一個山峰丘壑蔚為大觀,一個不過小荷尖尖。
蘇小娘認真打量幾眼後,開懷大笑,縱使朱厭這身打扮是束了胸的,但真讓她放開之後,也大抵比不過自己的。她笑著笑著,氣機收斂而起,看向臉色不善的袖遮朱厭,輕聲道:“姐姐,終究還是我勝了。”
朱厭冷哼一聲,並不接過這個話題,起身走到房中的雕花木椅,款款坐下,開口卻是點評起樓下的牌匾,“樓下那兩個字也太入不得眼了些。”
蘇小娘坐到她身邊,以手支臉,打量著一直不曾聯絡的朱厭,幽幽說道:“姐姐擅長水墨丹青,自然看不起他的手筆。想來除去我之外,當初那些人即使脫離了袖遮,都是在安心等著公子長大的吧。”
朱厭對此不置可否。
當年夫人害喜之後,便從袖遮裡挑出不少人開始佈局落子,這些人蟄伏不動,自然都是為了公子準備的。那份名單上到底有哪些人,於時局有何裨益,除去陳太平一清二楚之外,世間再無第二人知曉。
蘇小娘巨峰擱於桌上,頗為醒目,看著朱厭柔媚眉眼,繼續說道:“二十年前那場變故之後,世間都知道夫人的公子丟了,所有人搜尋無果,說不得就是死了呢,那我守在這又有什麼意義?姐姐你是知曉我的啊,向來不喜歡無望的等待。當年你看不上的韓如峰,我卻是歡喜的緊,能從姐姐手中搶過來,更覺開心。馬步軍都指揮使,定遠將軍韓如峰,那場雪夜也是在的。可惜我靠他那麼近,終沒從他口中問出什麼來。男人啊,有時候也真是難以琢磨,明明可以命換命,最後還是手軟了。姐姐啊,比起你靜守袖遮,我可是要比你出息太多了。”
朱厭聽著她的話,沉默了半晌,才嘆了口氣,問道:“要是公子還活著呢?”
蘇小娘眸光驀然亮起,她坐直身子,低聲問她,聲音帶著幾分忐忑,“果真?”
還不待朱厭開口,她似是想起什麼,輕笑道:“可別說是方才那位。雖長的極像夫人,可我總沒有老眼昏花。早些年聽聞宛平府林玄機搜尋到一個容貌酷似夫人的少年,我也曾偷偷去看過,年歲到底相差了些。這世間容貌或許尚可靠著秘法點滴更改,但骨相年齡,卻是絲毫改動不得。”
“我可沒說陳長安是公子。”她說著,神識掃視四周,再三確認沒有任何窺探後,壓低聲線道:“可世間道法無數,也許真有什麼我們所不知的手段呢。不過,前些天太平說,只要取回守闕劍,公子自會現世,那大抵就不是他吧。”
“取劍啊。”蘇小娘低低一嘆,終是沒再多說什麼。
……
寒酥客棧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