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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柳所遮,如何精彩全憑想象。流芳覺得這種畫成本之低讓人匪夷所思,只要線條流暢就行了,至於動作,情色電影中的鏡頭她看的還少嗎?沒吃過豬肉總還是見過豬跑的吧!
最後,她大筆一揮,寫上故事的名字:家花不比野花香。
若是賣掉了,她必定再出續集,名為:上得山多終遇虎!
那種拈花惹草的壞男人,就是不能讓他有個好收場。
於是恆北齋的掌櫃徐先,這一天便接待了一個身材不怎麼高大,形容毫不俊俏,身穿著一身粗布長衫神色慌張躲閃的年輕人。聽他說明來意後,徐先開啟畫卷,臉上表情隨即一驚一咋的變幻不定。
“這個……五兩銀子一幅,先生可有意見?”徐先放下畫,問。
流芳搖搖頭,六幅畫剛好三十兩銀子,先還了欠美媛堂的債再說。徐先進去拿了三十兩銀子出來交到流芳手裡,流芳拿了銀子說了聲告辭就大步走出了恆北齋。徐先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追在她身後問道:
“公子的畫可要蓋上印章?”
蓋印章?她連買印章的錢都出不起,她搖搖頭又繼續走。
“公子是哪裡人士?可否告知在下?”徐先又問。
畫這樣的畫還要署名,這不是找罵嗎?流芳回過頭來,好笑地看了徐先一眼,然後邁開大步走入了街上擁擠的人流之中。
徐先倒是為難了,公子問起他該怎樣回答呢?不成署名為無名氏吧?這人一身蘭色長衫,臉上梨渦淺笑,徐先也大筆一揮,在畫的右下角署上幾個字:蘭陵笑笑生。
流芳不知道,後來一度引起繁都眾說紛紜沸沸揚揚的無人不知的畫壇豔圖中興人物就是她。
所以她後來極其懊悔,五兩銀子一幅,太賤賣了。
半個月以來,流芳都以手傷為藉口,不參與顧府的家庭內集,躲在汀蘭閣中畫她的畫,這一天中午,她終於畫好了續集“上得山多終遇虎”,正愁著如何避過府中眾人耳目出去時,西月興高采烈地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小、小姐,一枝軒那邊,有個洞,大洞……”
一枝軒,就是容遇住的“竹外一枝軒”?人怪,連住的地方取個名字都怪。流芳換好一身蘭色長衫,把長髮高高束起,臉上不施脂粉,也是文質彬彬的儒生一個。來到一枝軒,只見這裡種了叢叢高大翠竹,竹風一過,舒爽入心,流芳來不及觀賞一枝軒的別緻古樸,直接就來到一枝軒靠著大街的一面牆前。
一叢翠竹背後,那個狗洞,大得讓人歎為觀止。
“今天聽那容青對別人說,他們少爺要養一條大狗,才挖的這狗洞。”西月說。
流芳和西月約定,為防意外(比如狗洞忽被無良某少填上),日落時西月就到這狗洞前接她。
流芳走到必經的清風大街時,忽然看見前方有一處地方人潮湧動。
是有錢人家派米佈施還是某闊少強搶民女聚眾鬧事?所以說,八卦是人的天性,好奇是人的弱點,流芳再趕時間也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引頸側目湊到前面去看,只聽得一聲鑼鼓,有一中年男子聲音渾厚地說道:
“今日我家公子所畫兩幅畫張貼於此,一是想討教,二是想結友。凡是能說對兩幅畫的優劣的朋友,除了能得到百兩賞金之外,還可以與畫羅公子共茗對談……
人群中頓時有女子尖叫的聲音響起,流芳覺得自己又被猛烈地擠壓了一回。
“若是有信口開河,品評不當渾水摸魚者,沈府定當對之嚴懲不怠……”
此話一出,人潮又哄的一聲向後散開,流芳不知被誰撞了一下,手中畫卷落地,正想俯身撿回,不料卻被人潮推搡前衝了幾步。流芳心裡著急,正想著要鑽回人堆裡找回自己的畫,不料一位氣宇軒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