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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是一個二十六七歲模樣的婦人, 穿一身再普通不過的深藍色素麵府綢褙子, 頭髮整整齊齊地挽了個髻,插了根素銀簪子, 臉色蠟黃,身材幹瘦,面目普通,看上去彷彿風吹就能倒似的。
江苒大奇, 這就是衛襄說的女武師嗎?怎麼看著病怏怏的樣子。
婦人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一禮道:「駱氏秋娘見過姑娘。」
祝媽媽笑著對江苒道:「殿下特意送來的人,讓姑娘看著使。殿下不欲他人知道人是他送的,所以太夫人特叫老奴走一趟。」
江苒含笑對祝媽媽點了點頭,鳴葉道了謝:「辛苦媽媽了,媽媽坐下喝杯茶歇歇腳。」
祝媽媽道:「不了,太夫人那裡事多,人既送到,老奴就先告退了。」
鳴葉也不留人,笑道:「我送送媽媽,媽媽下次來多坐一會兒。」親自打了簾子,送祝媽媽到門口,塞了一個荷包過去,「這是姑娘請媽媽喝茶的。」
祝媽媽低頭看那荷包,料子是上好的貢緞,顏色鮮亮,繡活精緻,一看就非凡品,不由心裡一凜,面上不動聲色地接過道:「那就謝謝姑娘了。」離開不提。
鳴葉回了院子,見駱秋娘江依舊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任江苒沉默地打量她。
鳴葉看了江苒一眼,江苒點點頭,鳴葉代她開口問:「秋娘,主上讓你過來可有交代?」
駱秋娘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小婦人略懂幾手功夫,也能做些粗活,主上特命小婦人貼身護衛姑娘,並為姑娘打理一些雜事。」
鳴葉並不知道這件事,聞言驚訝:「你會功夫?」
駱秋娘道:「是。」
鳴葉露出好奇之色,問她道:「能不能露兩手給我們看看?」
駱秋娘沒有馬上應下,而是徵詢地看向江苒。
這個駱秋娘倒是個小心謹慎的。江苒尋思著,點了點頭。
駱秋娘這才應下,將外面的褙子脫了,露出裡面一身緊身的短打。她環視一圈,走到院中空曠之處,擺了個起勢,驀地一聲喝,虎虎生風地舞動起來。
江苒不懂武技,看不出門道,卻也知道駱秋娘出手的速度、力道絕非一般人可比。
鳴鸞鳴蛩看得大聲叫起好來,駱秋娘收了勢,臉不紅,氣不喘,從從容容地對江苒抱了抱拳。
江苒看在眼裡,知道這個駱秋娘應該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她身邊也正缺這樣的人。當下吩咐鳴葉好好安置她,順便摸一下她的底。
衛襄將人送過來,一聲多餘的交代都沒有,只讓祝媽媽帶話給她,叫她看著使,她實在有些沒底。
鳴葉依言而去。
江苒自去東廂房看著鳴蛩帶著兩個婆子整理從落霞山帶回來的書籍。衛襄知她愛看書,將落霞山她書房裡的書都給搬過來了。
看了一會兒,見鳴蛩行事頗有章法,江苒也就丟開手。閒來無事,她索性翻出棋盤,尋出棋譜,自己打譜消磨時光。
不一會兒,鳴葉走進來,對她使了個眼色。
江苒回了正房,鳴葉告訴她:「我問了秋娘,她是個寡婦,丈夫好幾年前就過世了,也沒留下個孩子。夫家說她剋夫,容不下她,孃家父親又已經過世,弟弟還小,撐不住門戶,還要靠她。她沒辦法,也不想再嫁人,只好自己出來討生活。這武藝是她從小練的,她父親曾是京郊有名的武師。」
江苒道:「她還有個弟弟?」
鳴葉道:「是,今年還不足八歲。聽她言辭,十分疼愛這個弟弟。」
江苒問:「那你看她對我的事知道多少?」
鳴葉答道:「婢子旁敲側擊地問過,她應該不知道姑娘的真實身份。其它的知道多少,婢子也不知。」
既然如此,她不是啞巴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