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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慶氣堵,跺了跺腳,對晉安長公主道:「姑媽,你看她張狂的。」
晉安長公主沒有接她的腔,閉著眼欣賞道:「剛剛那段笛子吹得好。」頓了頓,似乎才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
榮慶氣得內傷,面上卻勉強笑道:「沒什麼。對了,」她彷彿忽然想起般,「姑媽,我找福全皇姐還有點事,先不陪你了。」
晉安長公主點了點頭,體貼地道:「去吧去吧,不用管我這把老骨頭。」
等到榮慶的背影消失,晉安長公主收起笑容,隨手又往湖裡撒了一把魚食:她不過是宣武帝的庶姐,駙馬又沒出息,沒權沒勢的。兩個小傢伙鬥法,她這個老傢伙還是躲遠些好,免得殃及池魚。
水榭裡面,福全公主正在眾人的簇擁下談笑風生,見到輕城進來,站起身嗔道:「榮恩,你怎麼來得這麼晚?」
自從三年前,輕城幫兩人從趙璽那裡將羅襪取回,福全就對她親切了許多。福全出嫁後不久,張貴嬪突發急病亡故,榮慶要在宮中守孝。這幾年,反倒是她和福全來往多了起來。
輕城笑盈盈地和福全,以及周圍的幾位王妃郡主、夫人小姐見過禮,發現楚國公府姜家,勇安伯府祝家都沒來人,不由有些奇怪。這種場合,照理說夏夫人和姜玉城不可能不來。
她按捺下心中疑惑,又向大家介紹了霍氏,這才笑盈盈地對福全道:「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得怪皇姐。」
福全大奇:「你來遲了,怎麼怪我?」
輕城嫣然:「怪皇姐園中的牡丹著實種得好,我一路貪看,不知不覺便被拖了步。」偏頭問大家道,「你們說是不是?」
周圍人自然說是,也跟著誇起了福全園中的花木。
福全高興起來:「你覺得好,趕明兒我送兩盆給你。」
榮慶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氣得手中帕子絞成一團。這幾年,在她看不見的時候,榮恩的成長實在太快,再也不是昔日被自己隨便一欺負,就哭哭啼啼的小可憐了。就連自己苦心討好多年的福全,似乎也輕而易舉地就和對方親善起來。
憑什麼?
她忍了又忍,才在臉上重新露出笑容,走過去道:「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自有人告訴她一遍。榮慶心裡更不舒服了,跺腳不依道:「皇姐可不能偏心,只給榮恩不給我。」
福全笑道:「那我送你兩盆芍藥吧。」
榮慶心堵:憑什麼榮恩得的是花中之王牡丹,她只能得芍藥?但她知道福全的脾氣,從小被寵壞了,說一不二,只能捧著,不能違拗,心中再恨,也只得做出歡歡喜喜的樣子答應下來。
輕城懶得理會榮慶,看了一圈,在臨江侯夫人鍾氏身邊坐了下來。臨江侯夏家是夏夫人和夏淑妃的孃家,和楚國公府向來親厚,也許會知道夏夫人她們不來的原因。
鍾氏告訴她:「我們本來約了一起過來。臨出門前,楚國公府派人送信,說出了點急事,她們要去勇安伯府一趟,讓我向公主告個罪。」
勇安伯府,是姜玉城出了什麼事嗎?
輕城秀眉微蹙。抬頭,卻看到榮慶正拉著霍氏的手親親熱熱地攀談著,心中更覺異樣:榮慶當年追求姜重的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雖說被趙璽強行逼迫放棄,可她的執念當真放下了嗎?見到霍氏居然一點芥蒂都沒有?
她留神聽了幾句,兩人在談名貴花草,霍氏顯然是個行家,一改剛剛的羞怯,說得頭頭是道,連福全也聽住了,笑道:「我有個花房,真正名貴的花草都在裡面,帶你們去看看?」
眾人紛紛說好。
輕城也跟著大家起身,走不多遠,汪慎匆匆走來,稟告她道:「三殿下剛到,和盧駙馬打了聲招呼,說來園子裡轉轉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