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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莫非,莫非你想?」趙皇后愣一愣突然道。
「不是孩兒想,是必定要!」祁謨一瞬間露出仇恨神色,言語間是掩不住的悲憤,「原先我還念著一份父子之情,恐怕我這個嫡子在父皇心裡還是夭折了更好!這仇不僅我要報,我那四哥更是要報。難道母后靜寂多年,竟從未想過來日復起?以母后之聰慧,隱忍了十七年,竟從未想過重新踩踏後宮的荊棘,將害過母后的女人拔出去,將鳳印拿回該回的地方?畢竟母后才是東宮之主,由不得他人隻手遮天!」
端坐在八角靈芝雕空椅上,趙皇后大體未動,只是指尖稍微那麼顫了幾忽,恐怕是身未動,心絃已不清淨了。
太子不留空隙,擲地有聲又道:「母后若不願,孩兒不逼就是。只是四哥託我帶句話來。那井下常年孤寂陰冷,終日形同地府,活得不人不鬼。現下他已無大礙,既有了同樣的心思,能否求一求母后通融管家爺,在太師府裡尋一處偏院將他安置了?也讓四哥過一過見日頭的日子。」
這一回趙皇后的面色有了動容,搖搖頭嘆道:「這法子並非是娘親願意的,我又怎捨得將容兒常年困在地下。只是你與太師府上下來往數次,怕是容兒與你太過相像了,管家伯才出此下策了。」
「這倒好辦,孩兒從別處撥去信得過的人服侍四哥就好。四哥長久孤身一人,想來也不願太多人伺候。既不外出,就在太師府裡單獨劃一處獨院,兩三廂房即可。平日拱門用鐵鏈子鎖住,每日吃食由管家爺親自送至拱門,再由裡面的下人親自接著。這樣也好叫四哥過一過地氣,否則當真要困瘋了。」祁謨不由地將母后勸心動了,乾脆又下一記猛藥,「孩兒想,若是四哥能沾上些尋常人息,也許就不那麼恨著母后,哪一日想開了也就肯見了。」
卸下護甲的指甲薄透光亮,趙皇后十指纖纖,伸手在祁謨臉上疼愛地一掐,說道:「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母后知道你在心中打得主意。你二人從未有過交情,又怎會真心替他求情,只怕是你與他有事瞞著母后了。」
「母后果然看得極準。」既然母后不傻,祁謨也不願多瞞,今日便將話說了也好,「那位子孩兒要定了,不管上頭坐著的人是父皇還是四哥。而我那四哥,也是這樣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祁容:突然打了幾十個噴嚏,感覺有人說我壞話!殺無赦!
祁謨:母后啊,我四哥那人品著實不怎麼樣,還摸我小奴才的小手手,要不就把井封了吧,蓋上個井蓋子也行。
祁容:阿嚏!!!
廖曉拂:殿下怎麼還不出來……午膳再添一道德州扒雞好了!
第27章
趙皇后靜立不動,穿堂風吹進了正殿,帶進一陣陣蟬鳴的聒噪。久而久之,只見皇后髮髻上的步搖晃了幾晃,轉過頭來:「母后一味地順他心意,到底是疏忽了根本。這事待母后親自勸說管家伯方可,只是那伺候容兒的人需緊緊把關。那孩子九死一生得活到現在,想必再藏著就是害他了。」
「母后英明。孩兒定為四哥尋來一個可心的人,好叫母后放心。」祁謨說道,「還有一事,本不想叫母后心裡難受,但想來也是可解一解母后心裡的掛牽。」
祁謨忽地掃一掃衣袖,掀起杏黃色的前褂給皇后跪禮了。一手握住趙皇后刺出血的手掌,將娘親的手置於面龐上,輕聲說道:「母后為孩兒擔憂多年,是兒子不孝了。四哥他……雖說心裡恨著,可終歸母子連心,早晚會想開。母后可知四哥與我有九分像?除了臉色白得瘮人,當真是像呢。母后想他了就摸摸兒子的這副面孔吧,四哥他……大抵就是這樣子的。」
「……謨兒啊!我的好謨兒,老天啊……明明是這樣好的兩個孩兒,老天為何要刁難!刁難我就夠了!」趙皇后將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