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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穴來風的事兒多了,只有小福子當了真,日日和玉兒姐嘮叨,一會兒哎呀這金魚可是寶物能辟邪呢,一會兒哎呀可千萬別養死了魚兒,別叫髒東西進了正殿大門。太子只得嚥下初衷,看本來是給小福子當玩意兒的金魚被這個小東西當寶貝供起來。
玉兒聽了一甩絹子笑道:「什麼有眼不識泰山,張大人這書怕是讀少了。有這弄魚的功夫還不如幫著下人搬幾盆花,省得力氣沒地方使,叫您累著了。」
「咳……這……玉兒妹妹若是吩咐,我搬就是了。」張廣之臉上少了幾分沉悶,低著頭笑道:「我讀得書少,往後不弄這寶貝魚就是,妹妹彆氣。你要多少盆蘭花,我給你搬來就是。」
「蘭花?這會兒哪兒還有蘭花?」玉兒拿手絹捂了嘴笑道:「張大人恐怕是宮外的神仙日子過糊塗了,現下都什麼日子了?一過八月蘭花需挪去避陽的南面,沒見著咱們園裡的蘭花都換地方了?這時候可沒人種蘭,正是賞菊呢。還是蘇大人有見識,去年就叫花房種下了好菊花,連瑤臺玉鳳和綠水秋波都搬來了。太后和娘娘喜歡得不得了,咱這兒也得了幾盆,那才叫……嗯,蓬蓽生輝。」
張廣之聽玉兒說得愈加熱鬧,只跟著笑,不再言語了。等玉兒熱鬧夠了,從三品侍衛錦衣的腰帶子裡拈出一個玩意兒,獻了過去。「是……蘇大人的東西必然是好的,旁人哪兒尋得來,更是聽都沒聽過。這個是宮外市集上給玉兒妹妹挑的,尋常東西,妹妹拿著玩兒去吧。」
玉兒盯著那盆花團錦簇的紫菊正出神呢,略略一看,拿在手中掂量起來,問道:「張大人這個看著也稀罕,沒見過呢。」
「這叫佛豆,木頭雕的。」張廣之打量著玉兒髮髻中點綴的幾隻朱釵,更覺得自己寒酸了,忙添道:「妹妹好東西不缺,這個拿著玩兒吧。」
「那就先謝過張大人了,必定好好收著。」玉兒雖說不大喜歡侍衛這等粗人,卻也是趙皇后教出來的規矩,斜斜地福了一禮,「張大人在此處等等,奴婢進去先忙著了。」
「妹妹忙去,我不逗這魚就是了。」張廣之堪堪笑道,抻了抻不大平整的衣袖。
太子近來氣色極好,踏出前殿便見張廣之負手站著,眼中明滅不定,神色患得患失。
「怎麼?又惹著玉兒那丫頭了?」祁謨臉上笑意淡淡,輕拍了張廣之的肩頭,一語道破。
張廣之如夢初醒一般跪道:「臣失職!竟不知殿下何時出來了!」
「起來吧!又不是失職一回二回了,若要砍頭都不夠砍的。」祁謨笑道,踹了張廣之的武靴一腳。張廣之兩月不見主子也是惦念著,抹了把臉就起來了,跟在身後連連點頭道:「謝殿下不殺之恩,殿下交代的事臣已辦妥,就連小涼莊那處毛坯屋都修葺著呢……咦?今日怪了,怎得沒見著廖公公?」
太子一回身便賞了一拳,不輕不重打在張廣之的胳膊上,腳步也停了。「沒規矩了是不是!回宮不知先問主子有何吩咐,只打聽孤的小公公作甚!」
「臣知罪!臣又失職了!只是廖公公從前總跟著殿下,忙前跑後的,今日忽而不見了,倒覺得殿下身旁空了一大塊兒地方,倒不習慣了。」張廣之木訥道,與太子繞過一處斜石假山,「今日回宮,廖公公那大哥還特意塞了五、六兩銀子,託臣帶進宮裡。說若是見著拂兒了就交給小弟,若是見不著就交給齊兄,看看齊兄用不用得上。」
祁謨眉峰一挑,淡淡道:「拂兒?」可臉上已然一沉。
「是了,他大哥說廖公公原本叫廖曉拂,不叫廖小福的。興許是宮裡頭的主子給改了。」張廣之不察氣氛冷悶下來,倒是直接說得痛快,「廖曉拂,嘖嘖,這名字是廖家老二給取的,那可是個才子啊。廖公公娘親懷著身子的時候婆子們都說這一胎看著像女兒,他二哥那年已經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