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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沉西嘿嘿笑,他沒狡辯,轉而問:「那我不回去,你不想我嗎?」
柳思凝:「兒大不留娘。」
隨即,韓沉西又拿著這一套說辭去誘騙弋羊,哪想,換來的是弋羊很長一陣的沉默。手機彼端極輕極輕的呼吸聲,韓沉西聽得心慌,就在他張口要說什麼時,弋羊先他一步道:「好。」
韓沉西:「」
「口是心非。」他吐槽她。
韓沉西抓住09年最後一天的小尾巴,經過13小時的飛行,抵達上海。
天氣陰沉,下著濛濛細雨。
他打車到學校,先找了個賓館放置行李,隨後在賓館旁邊的一家花店,買了一小束黃白相間的洋甘菊,拿著從東門進,他有弋羊的課表,一路問著行人,尋到她上課的教室。
思修課,三個班合上,階梯教室擠滿了人,一位架著厚眼鏡、頭髮燙成小卷的女老師在講臺上對著ppt講課。
韓沉西貓腰從後門溜進去,他看最後一排有個男生翹著二郎腿一人佔了兩個座,挪步過去說,「哥們兒,讓個座兒唄。」
男生的目光先是落在他手裡的鮮花上,然後上下打量他一番,接著把擱在旁邊的書包拿開了。
「謝謝。」韓沉西急忙坐下。
男生轉著手裡的筆,點點頭,不過他沒撤回停留在韓沉西身上的視線,他蹙起眉毛,突然說:「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感覺你有點熟悉。」
「是麼?」韓沉西笑笑,「可能我長了一張大眾臉吧。」
男生眉毛下壓地更狠了,「不!」他否認,「你不是來上課的吧?」他說。
韓沉西搖頭:「不是,我來看我女朋友的。」
男生眼睛攸得一亮,問:「幾班的?」
韓沉西視線放遠,像在尋找,很快,睫毛一眨,手一指說:「那個。」
男生順著他指的方向瞧去,是坐在第一排過道的女生,女生的背影他很熟悉。
「我們羊姐啊?」
韓沉西一愣,「你是?」
「馮州龍,羊姐班的班長!」
韓沉西恍然,「你好!你好!」
「你好。」馮州龍變得熱絡,他又瞥他一眼,像想起什麼,突然掏出手機,點開弋羊的頭像,說:「我說怎麼看著你這麼熟悉,我照片上見過你。」
「好眼力啊。」
韓沉西這會知道他指的是哪張照片了。
馮州龍:「主要是羊姐每天頂著這個頭像群裡回復訊息,太明顯,又惹人妒忌,久而久之就記住你的長相了。」
韓沉西心裡陡然漾起一波蜜意,他笑意掛到眉梢,樂得合不攏嘴,遠遠盯著弋羊的背影,險些無視課堂,衝動地朝她飛奔而去。
而這些,弋羊對此毫無察覺,思修老師突然發問,她給了個時事熱點新聞,讓根據所學知識作答,恰巧點了陶染的名字。
思修算是門水課,期末考試全靠突擊,平常幾乎沒人聽,再加上,理科生高中所學的那點政治知識,早八百年原封不動的還給政治老師了,陶染憑印象胡謅了幾乎句,很快,謅到詞窮,她左手捅捅弋羊,右手捅捅室長程香巧,等待解救。
弋羊迅速翻著課本,找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話,掩嘴念給她聽。
陶染鸚鵡學舌,糊弄了過去。
她坐下,激動地抓住弋羊的胳膊,直言感謝。
弋羊沉聲說:「消停點吧。」
熬著時間,終於等到放學鈴聲響。
教室人群作鳥獸散,陶染迅速收拾書包,嚷嚷說:「一起去喝瓦罐湯啊,鬼天氣連著下了一星期的雨了,冷死了。」
程香巧:「你一個上海人,還有資格抱怨上海的天氣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