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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知白撐著傘,蹲身在許寧寧的肩頭蓋上一件外套。
「我的隔壁永遠是你的房間,那裡是江逸的房間,永遠都是。」
她的聲音逐漸變低,像是走投無路的爆發,在宣洩之後精疲力盡。
希望呢,看不到希望。
許寧寧對著漆黑的夜空,逐漸陷入絕望之中。
「媽媽,江逸死了要怎麼辦?」許寧寧呆呆地問,「我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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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太冷,凍得江逸渾身冰涼。
可是仍有一絲的弱小火苗,暖著他的心口求他不要離開。
他想活著,他捨不得這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
他要回去,他也想這樣痛痛快快地宣洩自己的感情,他想活在陽光之下,活在萬家燈火之中。
江逸呼吸逐漸粗重,他的手指開始有意識的蜷縮,整個人像是被嵌入進一塊鐵石,無論用了多大的勁都動彈不了。
喉嚨似乎被堵住了,只能發出輕微的聲響,還不及身邊風吹雜草的聲音要大。
我要死了,江逸想。
動彈不了,發不出聲響。
我不想死。
江逸艱難地轉過腦袋,積極地去尋找一切可以自救的東西。
突然,他在自己的臉邊發現了一個粉色的圓柱形塑膠玩具。
又或許,那不是玩具。
那是許寧寧在綁架前專門去給江逸買的防狼器。
江逸幾乎用盡全身力氣伸手去抓那個防狼器。
或許許寧寧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也不會被綁架。
江逸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自己那天和許寧寧分開,只不過想給她買束花。
按鈕很輕,用不了多大的力氣就能按的動。
下一秒警報聲響起,驚起了林間一片飛鳥。
雨停了。
江逸也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他仰躺在濕潤的泥土中,去找那裡月亮。
「寧寧。」
那就是他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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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醫院裡。
江逸失血過多,渾身多處骨折,從深夜搶救到天亮,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許寧寧一夜沒睡守在手術室門口,像只忠誠的小狗,寸步不離。
中午,江逸手上腿上打著石膏,被推去了普通病房。
江銘城全程沒露臉,醫院裡的一切打點都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人在做。
「你不許進去。」許寧寧堵在病房門口,攔著男人死活不給他進。
男人沒辦法,治好等在醫院的走廊上低頭玩手機。
許寧寧像一隻豎起了渾身刺的小刺蝟,誰靠近江逸就上去扎誰。
她氣呼呼地關上了門,走到病床邊去看還在昏迷的江逸。
江逸肩寬腿長,身材高大,可是現卻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虛弱的像一片白紙。
許寧寧低著頭,用手指勾了勾他的。
江逸的手背上插著輸液管,液體冰涼,把他的手也輸的冰涼。
許寧寧蹲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捧過江逸的手掌,包在手心裡暖了暖。
江逸的手許寧寧再熟悉不過。
這雙手她曾經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看過無數次,哪根手指上的指紋是什麼紋路她都能模糊答上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是江逸的手了。
許寧寧垂著眸,摸了摸那幾根修長的手指。
這雙手不屬於她了。
江逸醒了之後,她就摸不到了。
許寧寧抿了抿唇,輕輕把臉貼在了江逸的手指上。
這樣暖了一會兒,江逸的手還是冰的。許寧寧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