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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短短几天,少年生澀的眉眼漸漸變得成熟,不對著他犯傻的時候,微挑的鳳眼凌厲威嚴,儼然是上位者的模樣。
別人不是瞎子,不可能認不出這是枯榮劍陸雲深。
「怎麼了?」見江棲鶴嚴肅地打量自己,陸雲深不禁疑惑。
「你介意被人識破身份,介意讓旁人知曉你與我在一塊兒嗎?」江棲鶴很認真地問。
陸雲深挑眉:「我何時隱瞞過?」
「行。」江棲鶴點點頭,「那便走吧。」
陳一格外自覺地上前敲門,江棲鶴被陸雲深拉到了身後,又遭白無心一擋,便成了最末那個。
開門人是城主府管家,見得他們先是一怔,旋即恭敬地請他們進去。
正廳內神都來人有二,皆是生面孔,但從穿著服飾來看,地位不低,都是長老。另外還有四人,能辨出其中三個分別來自白首山、桃花鄉、龍津島。
剩下那個一襲月白底梅紅孤雀鳴晚紋衣袍,衣料華貴,可週身上下無一配飾,武器也不在身側,看不出身份。
與他們進行交談的依舊是方韻之,城主本人並未露面。
一行人入內,方韻之起身與陸雲深、白無心打完招呼,目光落在最後進門的江棲鶴身上。
著一身絳紅衣袍的女子輕咳一聲,才道:「春風君,這幾位一直在等您。」
「哦?」江棲鶴眉梢微微動了一下,邁步踏過門檻,視線漫不經心地在那六人面上掃過。
除開辨不出身份那人,其餘五人皆站起身來,朝江棲鶴拱手致禮,「春風君。」
「別叫我,我不是來見你們的。」江棲鶴斂下眸光,繞過向他走來的幾人,來到方韻之面前。
城主千金自然知曉這人來意,也清楚江棲鶴如今與十大門派關係不大好,便比了個手勢,道:「春風君請到偏廳稍等片刻。」
管家立時側身引路,江棲鶴施施然跟在身後,但沒走幾步,竟聽得身後傳來一陣撲通聲。
一二三四五,神都、白首山、桃花鄉、龍津島的人,都跪下了。
「春風君留步,此事幹係天下蒼生,還請春風君相助。」五人中最年長那人道。
「天下蒼生關我何事?」江棲鶴頭也不回。
「因為……」說話人嘴唇囁嚅一番,將目光投向在場中唯一坐著的那人。
那人笑起來。
邊笑,他還邊執起杯盞,撥動茶蓋,慢慢品了一口。
慢條斯理地擱下茶盞,這人從鴻蒙戒中取出一幅捲軸:「因為你是江棲鶴,所以天下蒼生便與你有關。」
江棲鶴也笑了,頓住腳步,偏了偏頭,「喲,這口氣,怎麼似曾相識呢?」
「在下與春風君乃是初見,不過五百年前,春風君曾與在下的兄長見過一面。」
「哦?」江棲鶴眼皮一掀,轉身正對著他,那幅捲軸因此落入視線中。
只見捲軸底面描著雪藍色月紋,軸木為深棕色,其中一頭墜著塊鎏金玉珏,雕刻的圖案乃一輪圓日。
日月為天,棕黃乃大地之色。
「難怪,原來是掌管天鏡的連山家人。」江棲鶴眼中的笑意瞬間化為譏諷,他不慢不緊地找了張椅子坐下,靠上椅背,手指輕扣桌面,「那麼這一次,天道又下了什麼指令?」
「還未來得及自我介紹,在下連山赫。」這人端起茶盞向江棲鶴遙遙一舉,不規不舉地致了個禮,「春風君可知混沌境?」
江棲鶴翻了個白眼,開口:「與虛淵、黃泉其名的地方,傳說世界起源於混沌,其名為「天」的神將之劈開,封印於世界之外,曰之混沌境。但其實『世界之外』只是一種說辭,混沌境就在七州內。」
連山赫頷首:「如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