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青曉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們倆關係真好。陸雲深暗道。
看見這人的行為,他說不清楚為什麼心底有些不舒服。
陸雲深重新把碗端起來,不太溫柔地把藥湯餵進這人口中。陸雲深的動作太快,這人被嗆了兩次,陸雲深也瞪了他兩次。餵完後,這人意識仍是很迷糊,拽住陸雲深的手喊了句「小鶴」。
「我不是他。」少年人冷淡開口,拂開這人的手,端著空碗轉身出去。
他離開時依舊是翻牆,但不曾想落地時腿兀的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
陸雲深手握成拳堵住嘴悶聲一咳,眼睫輕顫著屈膝來,背靠上牆,就這麼長久地坐著。
無人打更,陸雲深難以計算此時時辰,直至月上中天,他才聽見一陣腳步聲。
這腳步聲拖沓而沉重,站在門口停了許久,才把那扇破舊木門推開。來人打廚房邊過,在窗下頓了頓,才往裡屋走,但沒待多久又出來了。
他由遠及近,似乎察覺到陸雲深在此,乾脆利落地翻牆而出。
「你是傻子嗎?」
這是江棲鶴再遇陸雲深說的第一句話。
陸雲深在江裡泡了不短時間,又沒及時晾乾衣裳,而是任水在身上一點點蒸乾。此刻臉他頰通紅,嘴唇泛白,一看便知是發起了燒。
「你沒給自己留藥?」江棲鶴半蹲到陸雲深身側,伸手探上他額頭,說話語速飛快,帶著點怒氣。
「我喝了。」陸雲深斂下眸光,將因為高熱而泛起水色的眼眸遮掩。
江棲鶴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喝過藥還燒得這般厲害?」
陸雲深撇開腦袋,聲音細如蚊蠅:「就……讓我坐一會兒就好了。」
「呵,坐一會兒,然後我明早起來看,牆根就多一具屍體了。」江棲鶴壓低聲音,聲線泛冷。他近乎粗暴地把陸雲深從地上扯起來,哪知這人竟「嘶」了一聲。
「弄疼你了?」江棲鶴偏頭。
陸雲深立時縮了縮手,搖頭道:「沒有。」
但江棲鶴即刻就發現端倪,他抬手在陸雲深肩上按了一下,換了這人弓起背後退。
「你——」話剛出口,江棲鶴就止住,他已經想到了此間緣由,於是二話不說把陸雲深往屋裡拽。
「說起來,我還不知曉你名字。」搓藥酒時,江棲鶴忽然問。他常年在外和人鬼混打架,對於跌打損傷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藥酒味道不同於街上賣的,揉開的方式也獨特。
陸雲深一直垂著目光看那雙手,冷不丁被這樣問,竟是沒能回答出聲。
「小屁孩,你問了我的,我告知了你,難道不該禮尚往來一下?」江棲鶴也不管滿手都是藥酒,直接捏上少年的臉頰。
陸雲深仍是沉默。
江棲鶴虛著眸光盯了他許久,終是後仰上半身,從陸雲深坐的小木凳前站起,「行吧,不說就不說。」
他拍了拍手掌,提步轉身。那半舊的青色衣袂在月光下翻轉出好看的弧度,陸雲深追著它,唇幾度張合,「如果非要有個代號,你可以叫我二十三。」
第66章 番外·少年篇(三)
少年篇(三)
江棲鶴止住腳步, 手扶在門框上,半回過頭,眉心微蹙:「二十三?」
月光澄澈,穿過那隻瘦長的手灑進屋內,照亮痕跡斑駁的灶臺一角,在陸雲深腳邊收尾。少年打著赤膊,仰面望著江棲鶴, 黑眸定定然,神色不似作偽。
「你是你家……第二十三個孩子?」江棲鶴遲疑著發問。
陸雲深搖頭:「只是一個編號而已。」
江棲鶴不再多問,只道:「你若僅僅因受涼而發燒, 我這兒有一些藥能治。」這言下之意,便是如果陸雲深方才說了謊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