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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棲鶴抬劍遙指。
他使的劍並非和雪劍,而是一柄通體雪白的輕劍,外形與陸雲深的本命劍極為相似,幾乎可以看做是輕量復刻版。
這把劍是江棲鶴早年間得到的,名為斷影。
在來雲林的路上,陸雲深委婉地提了一句不想江棲鶴再用白無心給的劍,後者乾脆把自己的收藏一一為陸雲深展示了一番。陸大莊主一眼相中此劍,還爭分奪秒親自編了個劍穗。
「我把你弄出的凜凜寒霜都融化了,不過我猜,過了那條江,就是雲林出口。」江棲鶴側身沖陸雲深聳肩,雪白劍穗隨之搖晃,流蘇輕顫。
江棲鶴看得手癢,伸指撥了一下。
「走吧,出雲林,去鐘山。」陸雲深把他指頭勾到自己手裡,輕輕揉捏指腹。
江棲鶴把腦袋抵在陸雲深肩上,吸了吸鼻子,撇著唇道:「說好不用我出手的。」
「可我不會春風詞,無法徹底消除濁怪。」陸雲深偏頭,垂著眸光凝視江棲鶴臉側微翹的一綹毛。他伸手將之捋平,溫聲道:「不若你教我?我學得很快的。」
「我隨口這麼一說,這本就是我的事情。」江棲鶴唇角輕輕勾了一下,「還有一個問題。」
陸雲深挑眉:「你說。」
江棲鶴抬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你為什麼不肯吃零嘴?素雞不吃烤肉不吃蜜餞不吃,連堅果也不肯下嘴。」
陸莊主:「……你吃就好。」
「哎,老陸,你這樣的人生態度不行。」江棲鶴用劍柄輕戳這人後腰,「人活著呢,就是為了開心,你整天不吃不喝的,怎麼會開心呢?」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陸雲深垂眸,不錯目地看著江棲鶴,語氣無奈又溫柔。
這話惹得江棲鶴老臉一紅,別彆扭扭地甩開陸雲深的手,轉身去追尋綠羽鳥的足跡。
綠羽鳥壓著翅膀低空飛行,不敢跑去太高的地方。
傳說之地上空罡風凌厲,若是不小心被颳了個正著,大抵就跟把整隻鳥丟入絞肉機中似的,連骨頭都會一併碾碎。
縱使陸雲深高天梵羅體護身,江棲鶴也不敢讓陸莊主帶著他與阿綠冒險。
好在兩人腳程不慢,順著江棲鶴先前做記號,不過片刻就來到遇到濁怪時的位置。
他把掰碎的鳥毛給收集到一塊兒,綠羽鳥心碎地把它們拼湊整齊,刨了個坑,滿臉悲痛地埋下。
「我說,又不是不長新的了?」江棲鶴瞪著眼,頗為無言。
阿綠拿屁股對準他:「你不懂,你不懂孤家寡鳥的痛。」
江棲鶴:「……」
他扯了一把陸雲深手臂,繞開對著羽毛默哀的鳥,朝那片江面行去。
第50章 千燈照夜(十八)
第五章千燈照夜(十八)
濁氣與濁怪雖然被清除乾淨, 但布在雲林的陷阱仍存,不死族偏愛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幻境,雖然枯榮劍專克此道,可為了儲存實力,江棲鶴與陸雲深沒有選擇硬闖。
望山跑死馬,走了約有半個時辰,他們才來到河岸邊上。渡頭輕舟飄搖, 江棲鶴拉著陸雲深上去,伸指一彈解開系在木樁上的繩索,用元力驅使小舟往對岸行去。
晝陽烈烈, 江面波光粼粼,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江棲鶴支起一條腿,抬手在眼前搭了個棚, 但沒什麼用,刺眼的光無處不在。
江棲鶴失望地垂下手, 半閉著眼,沒好氣道:「陸莊主,你說我們回去後,拿琉璃片做一副遮陽鏡如何?」
「遮陽鏡?你是指類似望遠儀那般, 扣在眼前遮擋陽光的器物?」陸雲深眉梢一挑。
江棲鶴打了個響指,唇彎起來,眸中盛滿笑意,「沒錯, 就喜歡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