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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林翊不見了。
林翊不見了。
他忽然有種跌入懸崖的感覺,那種腳無法沾地的虛空感,卻偏偏夾雜著心裡的焦灼和恐懼,經歷過劫匪毒梟,看過爆頭斷肢的黎警官,突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慌亂,他想我必須冷靜,可他卻發現自己連個電話都拿不穩。
無奈之下,黎承睿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
痛過之後,他找回些許冷靜,對一邊驚詫萬分的黃品錫說:“品哥,你這次要幫我。”
他們共事多年,黎承睿從未稱呼過黃品錫“品哥”,也從未用對他說過“你要幫我”這種話,黃品錫感慨之餘,卻也收起一貫的嬉笑狀,正色說:“你說就是。”
“林翊不見了,從昨天上午去學校後就不見了蹤影,他不是那種做事沒交代的孩子,我瞭解他,”黎承睿啞聲說,“我很擔心,非常擔心。”
黃品錫沒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爭執,只得說:“不用急,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說。”
黎承睿定定神說:“他突然這麼不見了,我覺得有幾種可能,第一是他因為自己的因素回不來了,也許出了什麼意外,那孩子有哮喘,也許突發了也不一定,”他頓了頓,“你讓阿Sam馬上查一下,昨天到今天各大醫院的急診名單裡有沒有他。”
“好。”
“第二種可能,是他被某些有心人抓住,想利用他來牽制我,目前為止,能這麼做的有心人,除了莊翌晨就是席一樺,莊翌晨那邊要忙開庭的事,狗急跳牆之下,未必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黎承睿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聲音不要發抖,“這就要你來,你私下裡跟趙海臣接觸一下,探探他的口風,如果人在莊翌晨那,我們遞了臺階過去,他一定會順著下。”
黃品錫點頭說:“我馬上去,正好阿敏也在,乾脆讓她去學校打聽打聽,林翊昨天離校時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好,麻煩你們了。”黎承睿扯了扯嘴角。
“客氣什麼,”黃品錫不放心地說,“阿睿,放寬心在這等著,我們的能力你還不放心麼?最多我讓同事們把手頭上的事先停一下,找到人再說,也許小孩子貪玩一時迷路而已,別想太多。”
“我有分寸,”黎承睿勉強微笑了下,“謝謝。”
黃品錫不再多話,他再拍拍黎承睿的肩膀,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黎承睿等他們走了一會,卻迅速起床,拔掉針劑,自己將掛著的夾克衫罩在病服外,摸出藏著的槍收好,換上帆布鞋,彎腰的時候碰到傷處,疼得齜牙咧嘴了一下,但他此時顧不上這些。他站起來,躡手躡腳走出病房。黎督察有高明的反偵察能力,這使得他輕而易舉避開醫護人員的注意溜出住院大樓,再穿過醫院長廊,走出大廳,很快就出了醫院。
他置身本港狹隘而繁忙的馬路邊,深吸了一口氣,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
坐上去後,黎承睿報上林翊家的地址,他打算先趕到那,看看林太太,無論如何,此刻林太太的心焦程度不亞於他,林翊最愛他的媽媽,黎承睿不能在這時候放著她不管。
車子行駛得很快,黎承睿十五分鐘不到就再度來到林翊樓下,他一邊給林太太打電話讓她開了門,一邊飛快進電梯,按了樓層上去。
站在門口的時候,他首次注意到林翊家的鐵門,款式很老舊,後面的木門貼著大紅的財神圖,上面的透明膠貼得無比平整,連一絲皺摺都沒有,這肯定是林翊做的,黎承睿想象著那個少年惦著腳尖一絲不苟貼門神畫的模樣,忽然覺得眼眶開始發澀。
他不能承受那樣的失去。黎承睿再一次於心底確認這一點,這個可能性想都沒法想,只要稍微想起,他就疼得彷彿有人拿鋸子在心臟位置彷彿拉鋸一般。
門很快被開啟,林師奶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