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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笙低著頭不說話,直到謝侯問他怎麼了,他才仰起臉,眼中淚水就滴落下來。
謝笙趕忙用手去擦,卻越擦越多:&ldo;爹,咱們不去蜀州了好不好,讓娘和姐姐也回來。換二姐姐去!姐姐是爹孃的嫡女,才不是什麼鄉下來的女人!&rdo;
&ldo;小滿別哭,&rdo;謝笙自打生下來,就極堅強,謝侯從沒見他哭過,這一次哭的都打起嗝來,可叫謝侯心疼壞了。
謝笙剛才說的那些話,謝侯是聽清了的。正是因為聽清了,他心裡的火氣才有些壓不住。
&ldo;捧墨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do;謝侯看向後頭的捧墨。
&ldo;回侯爺的話,&rdo;捧墨一字一句的將方才三人的言語和動作細細說來,連謝笙大概是什麼時候出來的,謝麒往哪個方向,偏了幾步,都說得一清二楚,沒有半點虛言。
&ldo;好,好一個高家,好一個高祺!&rdo;
謝侯直接抱著謝笙站了起來,看向林管家:&ldo;傳我的命令,關上府門,在我沒有下令之前,誰也不許放了高祺出去。在我謝家的宅邸,辱罵我謝家的人,高家!&rdo;
高家二字,是謝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可見他心裡是恨極了。
林管家見這情形,有些擔心,便拿了自己的腰牌,叫小六子去傳話。並又加了一句,若是誰不停命令私自行動,一家子連帶著親親慼慼,一併發賣到那最下作的地方去,不尊主令,視為背主處理。
捧墨是從高祺進門說起的。打從高祺進門開始,他先是給謝麒甩臉子,緊接著先後罵了謝侯、謝笙和李氏母女,言語間又捧了謝麒和二姐兒。
因為捧墨說的非常詳細,讓謝侯幾乎能完全還原當時的情形,他也才能看到一些謝笙看不到的東西。
高祺辱罵了所有在蜀州的謝家人,謝麒卻只是說一句這是定邊侯府,直到後來謝笙出口,謝麒才和高祺真正對立。
謝侯知道,謝麒常年呆在京中,便有書信往來,和他們關係疏遠,也能想到。因有老夫人在,謝麒和高家走得近,雖和高祺紛爭不少,到底從小一起長大,情分不同。可是再情分不同,人總要能分得清親疏遠近,李氏難道就不是他母親,大姐兒難道就不是他妹妹?若小滿不在他身邊,他可還能這樣維護?
何況小楊氏故去十幾年,謝侯心裡再傷心,也被時間撫平了。珍惜眼前人,已經故去的人,怎麼比得上現在在自己身邊相濡以沫的李氏?何況李氏自打進門之後,沒有一處不是做得妥帖周到。
大姐兒二姐兒同為謝侯之女,大姐兒卻是一直在謝侯身邊長大,又是唯一的嫡女,謝侯自然看重她勝過二姐兒許多。自回府之後的樁樁件件,謝侯不說,卻並不是不知。
謝侯心裡難免猜忌,謝麒是不是在怨他。可當初是他願隨老夫人留在京城的,難道還能怪他?李氏當初那樣狼狽的出京,後頭小滿開蒙時為何不選世家,而是要在民間找大儒,還不是因著他!
時至今日,謝侯不得不承認,李氏為小滿殫精竭慮,處處對謝麒退避三舍,是有遠見的。
那句養不熟的白眼狼,是高祺想要威脅警醒謝麒,卻也是高祺心裡對謝侯的真實想法,或者是高家都這麼看謝侯。而高祺甚至覺得謝侯是欠著高家的。
謝侯隨軍多年,本就是個軍痞子。若非念著謝笙還在面前,他怕是要直接罵孃的。
謝侯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可見他動了多大的怒。
&ldo;侯爺,&rdo;在看到謝侯要去拿掛在一旁的馬鞭的時候,林管家出口阻止了。
&ldo;侯爺若是將高祺抽一頓,也只會給高家以把柄,反而還要向高家賠禮,侯爺可還要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