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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梨輕描淡寫:「養上幾個月也就好了。」她瞥一眼震驚的衛國公,「斷過,生恩我已經替陸梨還了。接回來是我自己的本事,不代表陸梨還欠你們,陸梨欠你們的已經還了。」
衛國公竟然不知道還是該悲還該慶幸,他只能木然著一張臉坐在原地。
「你就是陸梨!」李如月目眥盡裂,一點虧都不肯吃,她怎麼可能不是陸梨,她就是陸梨!她真的沒死,回來討債了。早知如此,她不應該推她下懸崖的,沒死成還學了一身的本事,她應該親手殺了她,親眼看見她死了。
「你手臂上有胎記,你是陸梨,陸梨手上有胎記。」
李如月似是鑽了牛角尖,一定要證明她就是陸梨,至於證明陸梨是陸梨可以少一條殺人罪,李如月完全沒有想到,她現在整個人都混混沌沌,只剩下和陸梨作對的執念。
陸梨看著順天府尹:「大人,真正的陸梨身上的確有胎記,而李採薇沒有,可當年衛國公夫人柏氏生下的孩子身上卻是有胎記的。李如月當年掉包了兩個孩子,為了隱瞞此事,先是十八年前殺了產婆等知情人,四年前又殺了陸梨。」
一旁的丁大石接話:「大人,我娘就是當年接生的產婆,當年李夫人綁架了我要挾我娘,我娘不得不幫她調換了孩子。事後我娘聽聞李夫人把出生不久的孩子送出京城,就說李夫人心狠手辣連親侄女的命都不在乎,只怕容不下她。她娘就想離開京城,只還沒等離開,她就淹死了。可我娘漁民出生,怎麼可能淹死。屍身上明顯有被人強按的痕跡,分明是被人按在水裡淹死,然而辦案的官差卻視而不見還威脅我們識時務。我們就知道怕是李夫人所為,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堂堂公侯府第,我們只能當母親是淹死的,連夜逃離京城。
大人,這是我在母親遺物中發現的遺書,原來家母猜到自己凶多吉少,便留下一封信說明來龍去脈,起碼有個伸冤的機會。
大人,這張銀票是當年李夫人給家母的封口費。
此外,大人,還有當年經辦我母親一案的仵作和官差可以作證,家母是死於非命,他們也承認當年是受李夫人指使。」
「胡說八道,你以為隨便找幾個人出來說幾句話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換孩子,一派胡言,我看你是想攀高枝想瘋了。」李如月強裝鎮定,到了這份上還不肯承認,大抵是覺得自己不承認就不存在了。
「攀高枝。」陸梨似笑非笑,「我又不是陸梨,可攀不到衛國公府這根高枝。就算是真正的陸梨,她也不想攀,真當你們是什麼香餑餑,人人爭搶,自私自利無情無義的東西,令人作嘔。」
李如月哽了下,就聽見她繼續道:「大人,還有一人能證明這些事。昨日衛國公府的人都承認了這些事,只是他們為了所謂的名聲便想徇私枉法,要我忍氣吞聲,替李如月隱瞞種種醜事,我不願意,李如月就想殺我滅口。幸好我請了祁王府的劍書少俠保護,才倖免一難。」
少俠劍書開心,終於輪到他出場了,他一直在偏廳裡,簡直被驚呆了,還能這樣操作,陸梨不是陸梨,可他覺得她就是那個陸梨。想明白其中用意之後,劍書表示:牛逼!真的是個狠狠人!
千萬別得罪,不想被報復。
更重要的是萬一以後跟人比武,缺胳膊斷腿了,還得求人家給他接回去呢。
突然間覺得以後比武都特別有底氣了。
劍書繪聲繪色地把昨天自己在屋頂上聽到的看到的全說了,還加入了濃烈的個人感□□彩。
李如月瞳孔劇烈收縮,祁王的人,要沒有祁王的允許,怎麼敢站出來說話。李如月五內俱焚,陸梨這個小妖精,她又勾搭上祁王了。
難道不管她怎麼做,她和薇姐兒的命運都逃不出上輩子的結局。
李如月還在憤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