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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丸子吃膩了肉突然清心寡慾, 而是百里無心並非她喜歡的型別。性子也有些偏激任性,怕動了他甩不掉徒惹麻煩。
「聽聞今年進京趕考的學子中,品貌才學出眾者甚多。其中有好幾個相貌更是出了名兒的俊美,坊間人戲稱小四傑。」滄月見丸子後宮蕭索已久,忍不住提一嘴這事兒。
丸子偏頭睨了他一眼,滄月抿嘴低下頭去。
「若不然你去內務府做事?」丸子淡淡呷了一口滾茶水,「這麼喜歡操心朕的後宮之事,不去分派綠頭牌都是委屈了你。」
滄月額頭冷汗冒出來,須臾,兩手一甩趴跪下去:「奴婢知錯。」
丸子冷淡地收回目光,一雙狹長的鳳眸在裊裊的水汽氤氳之下顯得高深莫測。她復又看向遠方:「這是第二次,再犯一次,你便收拾收拾去內務府吧。」
滄月頭皮發麻,吶吶稱是。
女皇后宮空虛不僅僅滄月著急,朝野上下都在密切關注。
皇夫之位雖已定了,但後宮不可能只有一位皇夫,總是還會再進人的。京中有些想頭的人家,自然私下裡都打著注意。可一晃兒幾年過去,揚言收盡天下美人的陛下突然改了性兒,清心寡慾起來,難免叫人無所適從。
事實上,已不少人上奏請旨丸子選秀。不過因著大婚之日在即,誰也不敢明著得罪未來的皇夫蘭陵小郡王,都按捺著私下裡偷偷行事罷了。
丸子在摘星臺坐了會兒,頂著一身寒氣回了未央宮。
秋試以後,難得有一段時日的閒暇。往年鳳九天每年這個時節都會攜美去京郊行宮避寒。丸子來了之後忙著整頓朝綱,又恰逢與世家鬥法,已經有三年不曾去避寒。丸子想著難得清閒,不若恢復鳳九天往日傳統去修整一段時日。才稍稍晃了會兒神,就看到沈清秋這廝夾著一身冰霜,悄無聲息地又來了。
丸子:「……」
「怎地這般表情?」沈清秋撇起了嘴,不滿道:「陛下就這麼不想見到微臣?」
丸子今日難得棄了玄色,只著了一身月牙白。事實上,她甚少穿淺色的衣裳。在宮中不是玄色便是金色,微服私訪也大多朱紅。此時這白衣攏在她身上,彷彿攏了一層雲紗。鋒利的美貌在白衣的映襯下難得和緩,看著竟有幾分溫柔。
一甩廣袖,丸子像只大貓斜靠在軟榻上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這宮中禁衛與你來說等同於無,未央宮你都來去自如。朕身為一國暴君,難道還不能警惕警惕?」
「警惕什麼?」
沈清秋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到丸子身邊,眼瞎似的忽視了一旁的杌子,貼著丸子躺上了軟榻:「警惕微臣來偷陛下的心麼?」
丸子:「……」特麼的這土味情話。
一晃兒兩個月沒見,沈清秋凝視丸子的眉眼略有些痴意。不過一瞬,又恢復了清澈見底。沈清秋沒覺察到,丸子閉著眼睛,同樣沒覺察出來。
兩人擠在一張軟榻上,殿中一片安靜。
漸漸的,略有衣料摩挲的聲音。再漸漸的,是女子不耐煩的呵斥聲和男子嘟囔的撒嬌。滄月縮著脖子候在帷幔外,想想,將殿中的宮人全帶下去。果不其然,宮人們才將將走到門邊兒,就聽到裡頭的動靜變了味道。
滄月脖子一縮,給大宮女使了眼色,一群人立即離開了內殿。
躲在外殿的滄月有時就在想,這不著調兒的沈公子確實是有幾分本事和膽識的。全天下也只有他敢直面陛下的冷臉,還迎難而上。
這一次,沈清秋沒似往日那般呆一夜便走。借著天太冷不願動彈,他硬生生賴在未央宮裡整整三天。打不跑,攆不走。無論丸子如何呵斥,他要麼抱著丸子舔著臉笑,要麼抱著他那破琴一曲一曲地彈悲曲,反正死乞白賴地賴著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