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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崇咄咄逼人的氣勢一僵,扭過頭看向縮在他身後的柳月姍。
柳月姍自進來起,就不敢直面徐宴。此時被父親不可思議的眼神一掃,頓時惱羞成怒:「我,我自然……」她注意到全屋子的人都在看她,立即將話咽回去喃喃道,「我自然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陵王世子未免信口雌黃!」
陵王世子差點被柳月姍給噎得翻白眼。原先他還覺得這柳月姍雖性子不好,但委實生得絕美。此時只覺得此女便是頂著這幅皮囊也不堪入目。
「爹,當時兵荒馬亂的,馬兒亂跑,也看不清四周有人。」柳月姍小小地瞥了眼臉色已經鐵青,用冷冽的視線鎖定了角落裡爭執不休的幾人的徐宴,心裡苦的跟喝了苦膽汁兒似的。早知會出這樣的紕漏,當初她就不該貪圖一時之氣跑出來。
心中悔得腸子都青了,柳月姍這時候卻聰明瞭:「情急之下女兒只顧著哭喊,如何知曉外頭人做了什麼?等馬兒被制住,女兒下來還站不穩看不清。若非是有人報案,女兒都不知外頭出了傷人命的事情……」
「你這女子,滿口謊話!」陵王世子還要再辯,字字句句在捅穿。
柳家不敢示弱,紅口白牙的潑髒水。
兩家人爭來吵去,最後只能作意外來處置。
柳家擔了傷人性命的罪責,柳崇為表誠意,直接將砍死丸子的那個護衛以及護衛的一家子推出來,叫徐宴親自料理。陵王世子驚馬之事有過,也將當日趕馬的馬夫以及馬夫一家子賠給徐宴,讓他處置。
徐宴抱著丸子在停屍房一言不發,直到人散,他才親自抱著丸子回了徐家。
晃動的馬車裡,徐宴的一雙眼睛森冽如利刃。
徐家沒有長輩親族,丸子的葬禮也只有相交的好友前來弔唁。徐乘風倒是隨李易夫婦緊趕慢趕地往京城趕,卻在抵達京城的一日,只有徐家的管家去接。徐宴一個人,抱著小五在丸子的墳頭坐了一天一夜。
徐乘風最終沒能趕上母親的葬禮,疼愛他的父親也好似換了個人。
在這之後,徐宴確實換了個人。身上沉靜平和的氣度一夕之間蕩然無存。像是所有的柔情一瞬間死去一般,他冷冽得不像個有鮮活氣兒的人。反倒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劍,在處理事情上他鋒芒畢露,似是要刀刀見血。
因著這份鋒利,徐宴爬升的速度快得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且不說當今在察覺徐宴這番變化後欣慰非常,對他委以重任;就說無時無刻直面徐宴這種鋒芒的柳崇和陵王,只覺得坐立難安。
柳崇到最後,到底沒敢提出將女兒賠給徐宴這種話。他確實不要臉皮,但卻怕徐宴在聽到這話後會多想,將那童養媳的死賴在柳家的頭上。
不過柳崇歇了這心思,卻抵擋不住命中註定的緣分。
在徐宴妻子去世兩年的中秋,柳月姍不知怎地入了當今太后的眼。太后見她痴戀徐宴,徐家又沒個女主子,家中只有兩個年歲不大的幼子。於是在第二年中秋替兩人賜婚。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柳月姍喜不自禁。
徐宴跪在地上許久沒說話,低垂的臉上閃過濃烈的惡意之後,他悶聲不吭地接旨了。
即便是接旨,也以妻孝在身,守三年押後。太后雖心疼柳月姍花期一拖再拖,但也感動於徐宴的情深。三年並非是等不得的,自然就允了。
這妻孝的兩年半,徐宴有如神助,從一個小小的翰林一舉就任正四品大理寺卿。
年僅二十有七,就任正四品的京官,還是有實權的大理寺。與柳崇這等被限制在京的武將全然不同。柳崇如今對著徐宴,是再也擺不起架子。甚至為了修復兩家關係,柳崇在某些時候對徐宴是好聲好氣的巴結。
直到成親以後,柳月姍滿懷期待地嫁入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