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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倒是不急著這一會兒,成績出來了又不會丟。考中生的考中,沒考中,半夜去打地鋪也枉然。他盯著丸子九個多月的肚子,一臉憂心忡忡:「穩婆可是請了?定好了人?不若多花些銀錢,叫穩婆這幾日住家裡,我怎地就這般放不下心呢?」
「便就是我發動了,你也沒法子幫我生不是?」丸子挺著碩大的肚子,歪靠在軟椅上,「宴哥再能幹,頂多幫著跑腿叫人。這些事兒叫下人來做也是一樣的,你且去看看榜。旁人都去了,總不能你等著別人給你報喜。」
「如何我就是報喜?我若是沒考中呢?」徐宴把玩著她的手笑了。
丸子斜了他一眼,瀲灩的桃花眼壞壞地一眯,那嘴角就又勾了起來:「我家宴哥這些年的才子之名可不是虛的。無論是心性,才學,還是學識,宴哥從未落後於人。這秋試在你來說只可能是報喜,不可能有落榜。」
徐宴就喜歡她笑,笑得他心癢。沒忍住湊過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天知道丸子身子不便以後,徐宴多久沒碰過她。
滾燙的氣息撲上來,丸子一愣。
她純黑的眼珠在眼中緩緩地轉了一圈兒,不知想到什麼,陡然一亮。一直盯著她看的徐宴忍不住隨著她眼神變化,心口猛地一縮。而後就發覺自己臉被丸子給捧了起來。丸子浸香的唇覆上來,舌尖啟開他的唇,便攻城略地。
徐宴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蒙了神。事實上,成親這麼多年,徐宴碰過敏丫許多次,尤其這三年,他碰的次數多到往日四年多加起來都比不上。但便是做著再親近的事,兩人也不曾口齒交纏過。
酥麻的感覺從舌尖竄上來,只麻到了的耳朵根。
徐宴懵裡懵懂的,本能地學過來,反而抱緊了丸子反攻回去。外頭敲鑼打鼓的,歡呼哭喊的都有,本該出去看榜的徐宴,糊裡糊塗地抱著在房間裡鬧成一團。清晰的水聲響起,他平靜的心湖彷彿被人連翻地丟石頭進去,一個又一個地泛起漣漪。
若非丸子的肚子當真不能碰,徐宴恨不得抱著人直接上榻,鬧他個一天一夜。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半個鐘。丸子嗚嗚地拍他肩膀,徐宴才意猶未盡地鬆了嘴。他白皙的臉頰染上薄紅,幽沉的眼睛裡泱出了水色。
「出去,」丸子狠狠捏了他一把,「再不出去,就要出事兒了。」
徐宴低頭看了看下身,手拄著唇乾乾地咳嗽了兩聲。然後衣裳下擺一扯,站起了身。他有些不好意思看丸子,這還是夫妻倆這麼久以來,他頭回表現得如此羞澀:「咳咳,那,我就去外頭看榜,你在家裡待著哪裡不要去。」
清潤的嗓音有些啞,他忍不住瞥了眼丸子被他吃腫的唇:「若是有事,記得立即喊人。我就在菜市口的佈告欄那邊,不會跑遠。」
丸子擦了擦嘴,一臉羞恥得抬不起頭的樣子,含糊地點點頭。
徐宴又瞥了她一會兒,怦怦跳的心口沒法安靜下來。聰明人徐宴在嘗過一次滋味兒後心裡忽然暗暗懊悔,居然這麼晚才發覺親嘴兒的滋味如此美妙。這麼多年就沒想過這事兒,他當真是讀書讀傻了,錯過這麼多。
心裡懊惱著,徐宴這才笑了一聲,終於樂意出門去看佈告了。
或許是事情就這麼趕巧兒了。徐宴才出門沒一會兒,丸子坐在榻上,羊水就破了。
徐家的下人急匆匆分成兩撥,一個去穩婆家尋人,一個火急火燎地去尋大夫。剩下的燒熱水的燒熱水,準備吊湯的吊湯。丸子靠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開始陣痛。她一手抓著床榻,靠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條腿還不湊巧的,疼抽筋了,站不起來。
徐家的下人就那麼多,慌起來就滿屋子亂轉。丸子被她轉的眼暈,讓她趕緊攙扶自己去早準備好的產房待著:「等不及了,先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