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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學?」柳月姍眼睛亮起來,「可是驪山書院?」
丸子低垂的眼簾微微眯了眯,眾目睽睽之下不便出言譏諷,只靦腆地笑笑。
一旁徐乘風仰頭這邊看看,那邊瞧瞧,小眉頭蹙起來:「我爹今日去驪山書院報導。往後都是要在這裡的。不知姑娘你這般關心我家事作甚?」
柳月姍理所當然道:「自然是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家表兄也是來驪山書院求學,往後幾年也都在錦州。怕是能與你家公子成同窗。」
說著,她扭頭看向人群中同樣被簇擁在中間的華服公子。
那華服公子尚不知緣由,見柳月姍看過來以眼神示意,便自如地點了點頭。丸子乾巴巴地回了個笑:「姑娘,我們還有旁的要事便不多留了。這就告辭。」
柳月姍得知了徐宴就在錦州,且也就讀驪山書院,心滿意足地放了人。
母子倆出了成衣鋪子,鋪子裡的人立即將柳月姍簇擁起來。丸子回頭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地領著徐乘風去了菜市口。
徐乘風如今已經五歲多,本就早慧之人對這些自然不會毫無所覺。但察覺也只是覺得柳月姍此人略奇怪而已,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丸子在挑菜時,他在一旁抓著腦袋想半天。只是琢磨許久沒琢磨出個所以然,暗暗給柳月姍下了個『怪人』的定論。
母子倆回到小院兒,徐宴已經從書院回來了。
範縣縣官大人的薦書自然是管用的,徐宴去到書院便直接拜入山長的名下。丸子母子回來家中,徐宴正捧著一本山長贈與的書在書房的窗邊細細地翻閱。徐乘風想來想去,蹬蹬跑去徐宴身邊說起了在鬧市發生的種種。
徐乘風慣來是親近父親比親近母親得多。哪怕徐宴對他頗為嚴厲,也不妨礙父子倆無話不說。既然是說,徐乘風自然將事情從頭到尾都描述給徐宴聽。徐宴聽說母子倆差點被馬車撞,自然驚了一下。
他立即看向窗外,窗外丸子正在井水邊洗菜。
自徐宴快要開學起,家中做飯便由丸子一手來。此時她還穿著上街那身,妝容也還精緻妥帖。陽光灑在她肩上,照得人彷彿一尊鮮活靈氣的玉像。
「……爹,你說這女子是不是欠缺教養?」當著丸子,這樣的話徐乘風沒說出口。但對著教導他禮義廉恥的父親,徐乘風便沒了顧忌,真誠地吐出了疑問,「不然素未平生的,她這般打聽別人家的私事也太逾越了。」
徐宴目光凝視著井水邊的人,緩緩地勾起了嘴角:「是不是欠缺教養為父不知。但若是懂規矩知廉恥的人家,姑娘是不會如此行事的。」
徐乘風將這話在心中過了一過,點點頭:「那就是不知廉恥的意思。」
徐宴低頭看了他一眼,沒對他口出惡言給予批評,只淡淡地撫了撫他的腦袋。
「你娘可傷著了?」
徐乘風搖搖頭:「那車撞過來之時,娘抱著我閃開了。」
徐宴眼眸漸漸幽沉。素來看不出煙火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戾氣。那一雙本就濃黑的鳳眸裡閃爍著叫人看不懂的光,須臾,又恢復了平靜。徐宴道:「往後遇到能遠著便遠著,不能遠著,就禮貌些應付著。出去幫你娘將菜洗了。」
徐乘風乖乖應下,爬下凳子乖乖去找丸子了。
徐宴端坐在窗邊,頭靠在窗稜上注視著井邊一大一小兩個相似的面孔在說話。須臾,見大的那個高興地丟下手中的活兒站起身,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轉身就走。小的那個嘟嘟囔囔的,蹲成一小團兒繼續洗菜的活計。
片刻後,門吱呀一聲響,丸子端著一盤點心進來。
徐宴側過身看她,丸子被他看得莫名。放下盤子便轉身要出去,走了兩步,方發現手被徐宴給握住了。丸子扭過頭,笑得靦腆:「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