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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
這段時日,他也算被丸子給練出來。這個眼神,都不必丸子再說什麼『小產,怕冷水』的話。徐宴自覺端著碗筷去到廟附近的小溪洗刷。
徐乘風此時已經熬不住,吃了東西便蜷縮在火堆旁睡得香。
丸子往火堆裡添了些柴火。火堆噼啪一聲爆出火光,暖烘烘的。有火確實不冷,但夜裡若是睡熟了就不一定。丸子想想去外頭騾車上抱了一床褥子下來。冷天兒最怕凍,稍不注意生病就要命。她用褥子仔細裹住兩人,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睛。
母子倆睡沉的時候,徐宴看著在冰冷的水裡撲騰呼救的少女,緊緊蹙起了眉頭。他手裡還抓著洗碗的抹布,手凍得僵硬。
冬日的深夜比白天冷多了,寒風一吹,他站著水邊都凍得打哆嗦。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風吹過樹木簌簌的響動,一個人沒有。徐宴猶豫了片刻,眼看著那姑娘撲騰了好半天人都快沉下去,他才放下手中的鍋碗瓢盆。皺著眉解開外面罩的棉衣,他撲通一聲跳下水,冰冷的溪水凍得他牙根直打顫。
徐宴是會水的。雖說這些年從未去湖邊,游水這事兒是很小就學會的。
冰冷的溪水一下一下刺激著,徐宴手腳都不利索。水下也深,四周沒光,徐宴遊到柳月姍身邊時,她人已經不大清醒。手腳亂撲騰地,開始咕嚕嚕地喝水往下沉。徐宴深吸一口氣游到她身邊,一手抓住柳月姍的後衣領,咬著牙根往回遊。
只要她不動彈,上岸也是很快的。誰知兩人快到岸邊的時候,渾渾噩噩的柳月姍忽然醒過來,她兩隻手亂抓,劇烈地掙扎。
大晚上,月色時有時無,這黑燈瞎火的水裡有個什麼動靜都十分的阻滯。徐宴的舌頭凍僵了說話不利索,但這情形不說話喝止柳月姍,兩個人都得沉。於是隻能含糊地叫她莫動。
但這柳月姍不知是受驚過度還是以為徐宴是歹人,此時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明明不是多大的人,水裡卻沉的厲害。胡亂地撲騰,拖著徐宴也跟著往下沉。
當真是人倒黴喝水都塞牙縫,徐宴連喝了忌口冷水,怕就這麼被她按到水裡救人不成反送命便試圖鬆開她。誰知他才剛一鬆手,那踢打不休的小姑娘忽然跟八爪魚似的,手腳都纏了上來。徐宴進退兩難,偏又動彈不得,簡直苦不堪言。
他嘴裡低低罵了一句『該死』,用盡了力氣扭著身子想要扯開她。
冰冷的溪水中,兩人拉拉扯扯的,徐宴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總算是將人給扯開。但他繞到柳月姍背後之時,腿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給颳了一下。估計是水裡的石頭,痛得他臉都青了,一條腿忽然就開始抽搐使不上力。
幾經掙扎,磕磕盼盼地總算是將人給拖上岸,徐宴傷著的那條腿都沒了知覺。
他撐著地面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滴。一旁凍得直哆嗦的柳月姍在嘔出幾口水後,恍惚地睜開眼睛。正好一陣冷風吹散了遮住月色的雲,月光流水般傾瀉下來。徐宴渾身濕透,兩隻胳膊支撐著上身在劇烈咳嗽。
月光從他背後照過來,徐宴本就俊雅的輪廓被月光描了一層銀邊。發著光的俊美男子映入眼簾,柳月姍大驚之下,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林子裡忽然傳來人聲,是久候不見柳月姍回來的大漢找過來。
兩人舉著火把剛靠近溪邊就聽到了這裡的動靜,飛奔過來。徐宴青著一張臉爬起來,將放在水邊的棉衣拿過來套在身上。轉身冷淡地說起了緣由。
兩大漢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迅速脫下棉衣蓋到柳月姍身上,將人抱起。
另一個大漢衝著徐宴抱拳感激道:「多謝這位公子對我家姑娘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還請公子千萬保重。此時天冷地寒實有不便,我等也不多說。來日,我家主人必定登門致謝!不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