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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一計較,當場就定了賃田的人。
徐宴給寫了契書,當面簽字畫押以後,轉頭又出了村子。
他既然放出話丸子養身子這段時日,家計束脩都由他來想辦法。徐宴也不是放空話,去鎮上便立即接了一門帳房先生的活計和幾家抄書的活兒。原本敏丫從未叫徐宴操心家中銀兩的事兒,有人賞心徐宴字好的,尋過徐宴抄書,但被他以太耽擱讀書給拒絕了。如今此一時彼一時,自然得放下身段。
他出門,丸子自然是不管他的。依照敏丫的醫一貫人設,她只需默默付出就行。所以丸子此刻在默默地為她的頭髮付出,她在用自製的藥物塗抹頭髮。
徐乘風看著她將一坨又一坨綠渣渣抹在頭髮上,漂亮得小臉全是嫌棄。
丸子對這個兒子基本是不搭理的態度。徐宴在時便給點好臉,徐宴不在,她眼裡就沒這個人。這宛如後娘一樣冷漠的嘴臉,徐乘風這早慧的小屁孩兒也有點摸到門頭。他爹在時,呼來喝去。他爹不在,便躲著丸子。再不敢理直氣壯地要求丸子替他做這做那,因為丸子一個不好會打他,是真的揍。
抹了一頭的草藥,丸子也有些上頭。
她披著破爛的衣裳端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眯著眼曬太陽。夾雜一身冰雪之氣的徐宴回來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面。
徐宴:「……」
綠油油的汁水順著臉流下來,頭上一坨一坨的堆著。而頂著這頭東西的人眯著眼睛昏昏欲睡,或許是真的挺直了腰桿精氣神不一樣,又或許是習慣了這段時日兩人自在的說話。丸子的肢體舒展隨意,便是單單地坐在小板凳上,也有股獨特的氣質。
或許丸子總是做些古怪的行為,推說是大夫特意囑咐的。又或許見多不怪,徐宴站在籬笆外看了一會兒,竟然覺得此時的敏丫有點像一隻曬太陽打盹兒的貓。
丸子確實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以為徐宴不會太早回來便有些沒守住,此時眯著眼看到人逆著光進來,在確定來人後心裡一咯噔。
然後徐宴就親眼目睹了何謂瞬間換臉。
只見丸子從懶洋洋無所謂的表情變成一個討好中略帶拘謹的笑。
徐宴:「……」
「這又是在做什麼?」自從看到丸子以極其扭曲的姿勢在炕上掙扎,徐宴承受力高了很多。此時已經恢復了他的沉靜和優雅。
丸子企圖站起來,但頭頂一片綠水動一下就滑下來的感覺略噁心。她心裡一陣扭曲之後,選擇了自暴自棄:「啊,這是大夫給的生髮藥方子。那日他看我脫髮嚴重,我便順口與他說了小產後脫髮的苦悶。大夫給我號過脈後,說是有的救。我便多試一試……」
徐宴:「……」又是大夫給的方子,大夫可真什麼都懂。
「哦?」徐宴將要抄的書放到桌子上,轉身看向眼睛被綠汁眯了眼睛,表情機靈古怪的丸子,要出口的話一頓。
頓了頓,他緩步走出來,「那,你確定它有效了麼?」
丸子心想她當然確定,這是她親手調製的!
但對著突然好奇的徐宴,她憋著嘴露出一個怯生生的笑,拘謹又忸怩地問他:「宴哥最近也有脫髮的困擾麼?」
一頭烏髮如綢緞並沒有脫髮煩惱的徐宴:「……」
兩人對視許久,徐宴收回了探究的眼神。他此時心中疑惑又困擾,面對他時,敏丫還是那個沉悶拘謹不善言辭的敏丫,但只要一脫離他,便又彷彿成了另一個人。難道他當真對敏丫太冷漠了,以至於敏丫從未向他展示過真性情?
丸子拘謹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的眼睛快被綠汁給辣廢了。
還是那句話,敏丫這女人有毒。葉秋月多好,她愛怎麼幹怎麼辦,想怎麼表演就怎麼表演。敏丫這人太單一,大大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