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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雍為了保住這個么兒,穩住天天衝他又哭又叫的夫人,只好求到楚懷英的面前,讓那紈絝子先去軍營避避風頭。
見楚懷英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司馬雍便閉口不再談及此事,兩人推杯換盞,一直到日暮初降,才盡興離開。
司馬雍回到府中,立刻去了書房。
書房裡間靠北的牆上掛著一幅畫,司馬雍拿手往畫上某處一按,牆壁便無聲陷了進去,露出一個洞口,他閃身進去之後,牆壁很快復原,再看不出任何痕跡。
半個時辰之後,司馬雍又出現在書房內。他喚進一個侍從,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那侍從拱手一禮,便轉身退了出去。
隔天大朝會。
當樸桐照例高聲唱喏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之後,頭髮花白的老御史馬嶺章便顫巍巍地出了列:“臣有本奏!”
馬嶺章今年已經六十九歲,是朝中最老的臣子,也是性情最為倔強、執拗,敢於犯顏直諫的老臣。
南宮禮為帝的時候,曾被馬嶺章幾次在朝堂上批得面紅耳赤,抬不起頭來。
有次馬嶺章生病未能上朝,把南宮禮激動得差點就落了淚,在朝堂之上史無前例地表彰了馬御史。
馬嶺章頭髮鬍子皆已經花白,乾瘦黢黑的臉上皺紋遍佈,稀疏的眉毛下一雙眼睛被下垂的眼皮遮住了一半,高高撅起的嘴嘴角下垂,好像一個開口朝下的括號一般。
樸桐走到他的身邊接過奏章,捧到南宮越面前。
南宮越接過奏章展開一看,臉色頓時陰了下來。他將奏章輕輕擲到御案上,冷冷問道:“馬御史這是何意?”
馬嶺章微微抬起眼皮看了滿臉不悅的南宮越一眼,揖手一禮道:“啟奏陛下,先帝曾在遺昭中為陛下賜婚。雖左相大人之嫡孫女已有婚約在身,不得已而經陛下允准得以請辭,但楚氏尚待字閨中。如今陛下服期已滿,當接楚娘娘入宮全禮才是。”
南宮越淡淡問道:“馬御史說得先帝遺昭,究竟是哪一道?”
殿下立於左班班首的楚懷英聽聞,頓時冒出一頭細汗。如果馬御史說是先帝留給南宮越的那道,當初南宮越命人只傳閱未宣讀,不止是為了維護先帝的顏面,同樣說明這道遺昭皇上不願顯於人前。
今天馬御史提及遺昭,就相當於否定了南宮越令人宣讀的那道聖旨,這可是質疑皇權的大罪!
可如果不是這道,那就只有明妃母子偽造的遺昭了。可是那道遺昭中,楚玉被賜婚的卻是南宮暘!
明妃母子是謀逆,楚懷英再傻也不會與他們扯上關係。
楚懷英正要上前,便聽馬嶺章蒼老無力卻倔強的聲音響起:“自然是先帝讓樸總管留給陛下的那一道。陛下不宣旨,是為護先帝顏面,是為孝;可那畢竟是先帝遺願,陛下自當遵旨,此為忠。所以,請陛下遵從先帝旨意,接楚娘娘入宮全禮。”
南宮越狠狠瞪了樸桐一眼。樸桐一縮脖子,心裡委屈道:“這又不能怨奴婢,這可是先帝爺給您下的橛子。”
南宮越無奈地清了清嗓子說道:“朕初初登基,百廢待興,且內有逆賊未被繩之以法,外有強國虎視眈眈,現在應以國事為重。至於後宮宮闈之事,朕以為,待國情穩定之後再議也不遲。”
馬嶺章接著回道:“啟奏陛下:陛下如今已過弱冠之年,後宮卻只有童妃一位妃嬪,後位空懸亦無子嗣。皇家無小事,子嗣亦是國之大事。陛下一人之身擔天下之責,更應該廣納妃嬪、充實宮闈,早日誕下皇子,方可安天下臣民之心。”
看著撅著山羊鬍、滾刀肉般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馬嶺章,南宮越頓時感覺頭大無比。
他輕咳一聲,拿眼色一個勁地示意傅崇文和廖承淵、費清玄等人。誰知道幾人皆一副老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