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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兒買不得大人的手筆。」徐玠熟練地說著客套話,將許承祿讓進屋中,元貞立時倒上熱茶,又將許承祿的斗篷並帽子等物掛了起來。
許承祿大馬金刀坐於上首,語氣似笑而又非笑:「徐五爺有請,本官自然得應約不是?樓下還有本官幾個手下,五爺看著給他們找個地兒呆著便是。」
徐玠起身向門外喚過那夥計,低聲叮囑了幾句,又回首向許承祿笑:「大人能來已是蓬蓽生輝,能招呼大人的手下,更是我徐五的榮幸。」
許承祿呵呵笑了兩聲,因他戴著面具,徐玠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猜測他似乎心情還不錯。
寒暄已畢,徐玠打橫坐下相陪,又將元貞並利亨皆遣去了外頭,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道:「最近因忙著開酒樓的事,家父又忙,倒是沒太弄清楚那湯家之事的首尾,聽說,他們家走脫了一個湯九郎,可是真的?」
一面說話,一面便將個小匣子沿桌面兒推了過去,笑嘻嘻地道:「草民最愛聽熱鬧了,請大人千萬給草民仔細地講上一講。」
許承祿撈了把瓜子正嗑著,聞聽此言,「噗」地吐出兩片瓜子皮兒,道:「這有什麼好說的?那湯正德也未免太把咱內衛不當回事了,什麼走脫了一個湯九郎?那湯九兒走是走了,脫卻是沒得脫的。」
信手將錦匣接了,看也不看,直接收進袖中,說話聲仍舊十分地懶散:「在徐五爺的跟前兒,本官也不打那誆語。雖然咱把人給找著了,只可惜,找到的也是個半死人,也就撐了五六息吧,人就死得透透的了。」
「哦?」徐玠一下子抬起頭,微微上挑的鳳眸,瞬也不瞬地望向許承祿:「怎麼就是半死的呢?莫非那湯九受傷了?」
許承祿朝口中扔了一粒瓜子,頗為不經意地道:「是啊,被人打傷的,不然怎麼說是半死呢,心肝五臟叫人刺穿了一半兒,那不就半死了麼?本官趕到之時,那些刺殺的人還在,跟本官過了兩招,自知不敵,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吐出幾片瓜子皮兒,面具下的眼睛半眯起來,攏住了眼底的陰鷙與冰寒。
彼時的情形,委實相當兇險,若非他來得快,那一本壓倒宋大學士的帳簿,說不得便要被搶走了。
至於出手的是誰,想也能想到,必是老宋無疑。
「既是半死,那湯九郎供出是誰殺的他麼?」徐玠問道。
這似乎是個笨問題。
殺湯九郎的,除了宋家那些人,還能有誰?
許承祿「呵呵」笑起來:「這怎麼能呢?那時候他喉嚨裡全是血泡,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指了指自個兒的前襟,本官才把帳簿子掏出來,他就嚥了氣。」
他搖了搖頭,縱使戴著面具,聲音聽著也滿是譏嘲:「他帶著這等要命的東西,自然有的是人想要他的命,他也算是死在自己人手上了。」
徐玠一時未語,長眉微微蹙起。
他對此事亦早有所知,但得出的答案,卻有異於許承祿。
他不認為是宋貫之的人殺了湯九郎。
因為,前世時,宋閣老其實也沒活到最後。
他年紀本就大了,身子骨兒也不算特別康健,建昭十六年的一場風寒,便奪去了他的性命。
徐玠記得,那場喪事辦得還挺隆重,請了好些和尚道士來做法事,他還跑去瞧過熱鬧。
而這也表明,縱使當年宋閣老可能也是暗助誠王之人,卻絕非真正的主使者。
其後,元光帝登基,宋家的子弟中,再無一人身居要職,至少就徐玠所知,當年的幾名要員裡,並沒有他老宋傢什麼事,而到得延康朝,宋家幾乎完全退出了朝堂,倒是出了幾個很知名的紈絝。
第151章 大戶
由此可見,宋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