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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京城有一墨舍,其中有一先生,知書達理,風度翩翩。因學得駐顏之術,所以幾十年來相貌沒有任何改變,墨舍中文傑層出不窮,皇帝也曾贈過一副字,內容是“文治天下”,但是這男子生活極為拮据,喜好收養孤兒,撫養成人,。舍內有規,“墨舍弟子皆不可染指武氣,若有違,皆重罰。”
夜深,蟬鳴四起,一男子倚靠在竹椅之上,手中紙扇輕搖,而在一旁,一女童“吱呀吱呀”的念著詩文,男子閉著眼,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十分愜意。
忽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入墨染雪的耳中,腳步聲十分凌亂絕非是幾個人可以造成的,然後聲音在牆外停了半響,此刻倒是出奇的安靜,突然聽得一聲怒吼,牆外廝殺聲與兵刃交加聲不絕於耳,如雷聲般滾滾。
樂桑雪那雙通透烏黑的眼睛剛剛浮起絲畏懼之色,便被頭上一隻溫暖的大手定了心神,只見墨染月眉間淡笑:“莫怕,你繼續念著,為師出去看看。”
樂桑雪點了點頭,自有記憶以來,這個人無論什麼情況總是從容得很,好似早就羽化登仙了般,從不會擔心或是畏懼。
遠方黑雲滾滾,天氣悶熱得讓人透不過氣,墨染月看了看天,意味深長的自言自語道:“這天怕是要變了。”說完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墨染月遲遲沒有歸來。女童不停的點頭,被困的。忽然無數豌豆大的雨珠從天而降,落在院裡的花上,水裡,霹靂作響。而女童經不住睏意,爬上墨染月的斜椅,閉上眼睡了下去。
樂桑雪再次醒來,是被雷聲所驚,瓢潑大雨從天而降,一道閃電如亮劍般在天空撕了道明亮的口子,藉著這光,她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身影,她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墨染月,白衫被血染了一身,臉上也是血垢,倌發散在肩後,懷中抱著個包袱,只是那眼神仍是不要命的淡然。
樂桑雪,眼裡蓄著淚花,彷彿隨時都會淚雨俱下。
“這血不是我的,為師並沒有受傷。”墨染月蹲下身撫摸了樂桑雪的頭,然後開啟了包袱,裡面竟是一個嬰兒。
“桑雪,以後這就是你弟弟,要好好照顧他。”墨染月說道。
樂桑雪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女孩子大多都喜歡小孩,樂桑雪也是如此。看到嬰兒,那愁眉終究是緩了,她伸出了手,撫摸這小孩子的臉。
不過,這嬰兒卻是讓人感覺有些不舒服。雷聲陣陣這嬰兒只是作笑,終於樂桑雪發現了那點不對勁,這小孩的眼睛,有種奇異的光芒,彷彿妖獸一般。
墨染月皺了皺眉頭,妖瞳自古乃是不祥之兆,這嬰兒的未來註定不凡,沉默了半響他說道:“從今天起,你便叫做莫邪,和哪神兵同名,願你莫淪邪道!”
但是墨染月不知,未來這個名字徹底成了惡魔的代名詞,當然這是後話。
十六年後。
一家武館前,簇擁著一群圍觀的人,人頭接壤,而其中,一群身著武袍的年輕人身倒在地,皆不省人事,而一個負手而立的少年格外醒目,只因他生了一頭在華夏國極為少見的銀髮。
他緩緩伸出一隻手,沉聲道:“東西是不是該拿過來了?”眼眸平淡的像一譚幽深的湖水,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十六歲的男孩擁有的表情。
一個武袍男子艱難的扶著身體站了起來,狠狠吐了一口血沫:“莫邪,別欺人太甚。”
回答他的是莫邪一記如同閃電般的鞭腿,男子猛地用手護住臉,可是這鞭腿力量太過強大,男子直接被踢得一個後仰翻滾,然後直接滑出去數米!眾人皆咋舌不已。
“這墨舍還有這樣兇狠的角色?”眾人議論開來。
“莫邪,這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不哭不鬧,腦子也十分聰明。”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