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侍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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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彎彎明月比起昨日更是圓潤了些,涼風撲面吹得人昏昏欲睡。
蕭承毓喚了人來替他更衣。
他站在屏風內,往外抻著雙臂,身後之人穩穩當當地替他除了最外層的衣袍,一股淡淡的桃花幽香飄然而來。他眉頭一蹙,猛地拽住了身後之人已經觸上他白玉腰帶的白皙手腕。
是一個女人!
他使勁一用力,身後的女人就被硬生生地拽到了身前,藉著蠻力慌慌張張地摔倒伏跪在地上。
“都、都護,是、是妾身思思。”
思思嬌滴滴軟綿綿地說著話,垂頭之時無意裸露出一大片纖細白皙的玉頸。胸前上衫衣帶系得也比平常寬鬆些。
“大膽!你是如何進來的?”蕭承毓目光陰鷙,幽黑雙眸如烏黑深洞瞪著她,彷彿已經將她反覆千刀萬剮。
“是、是夫人讓妾身來服侍都護您更衣暖床的。”
“誰?”他再次怒吼道。
他只覺得心底悶沉,一堵冰冷鐵牆驟然而生莫名堵在胸口,生生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是、是夫人,是姚娘子。”思思不知道是何處說錯了話,只能抖著嬌舌巍巍顫顫地重複了一遍。
“混賬東西,她也配叫夫人,她不過是個賤妾。下次不要再讓我聽到夫人二字,聽到沒有?”
“是、是、是,妾身知道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思思哽咽低泣,就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嬌弱小白兔蜷縮在地,微顫的手指欲拒還迎地揉了揉男人腳邊的暗色錦繡衣襬,讓人好生心疼。
“你,抬起頭來!”
許久之後,男人沉穩莫測的嗓音從頭頂處幽幽響起。
思思一怔,微顫著瘦小玉肩,怯懦羞澀地仰起頭來。
“你叫什麼名字?”
“妾身名喚思思,嗯——”
男人的粗糙大掌如颶風般使勁橫掃,牢牢箍住她的嬌嫩下顎,迫使她忍不住吃痛叮嚀嬌嗔了一聲。
蕭承毓抿了抿唇,饒有興趣地盯著她:“思思是吧,起來替本都護更衣。”
思思心中大喜,得體優雅地起了身,眼角的笑意若隱若現,手上動作極盡嬌嬈柔媚。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
拂雲院。
姚蘊正斜倚在廂房窗邊的胡榻上,津津有味地看著一本西域遊記。書中詳細記載了西域各地的風土人情和美食特產,讓她好生好奇。
白露小心冀冀地微閡房門,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側。
“娘子,青松院熄燈了,不過那思思姑娘沒有再從屋子裡出來。”
“嗯,知道了,白露,你先下去歇息吧!”
白露不敢隨意抬頭,只聽到身前娘子留下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就乖巧地退了出去。
待她出去後,姚蘊取過竹子書籤夾好了書,微微仰頭望向了窗外。窗外院子裡正好有一棵蔥蔥郁郁的大槐樹。這個季節的槐樹早已落了花,重新結上了綠意盎然的紛繁枝葉。
花開花落自有時,人來人往任由之。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窗外月明如水,而她心靜止水。其實這才是人生常態,看得明白想得通透,才能活得開心長久。
她微微鬆了口氣,面容莞爾,不喜亦不慍,似將心底的萬般苦悶都吹散開來了。
“白芷,你在忙活什麼呀?”
姚娘子待人很是溫順通達,今夜也不需要太多奴僕在門外守夜,只留了一個守著院子的婆子。白露得了空閒,便跑到後廚去尋白芷閒聊了,順道還可以解解嘴饞。
白芷抬起手背糊了糊臉,側臉就沾染上了一大片的白麵粉,懵懵懂懂地煞是可愛。
“白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