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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羽關上車門，在陳少艾臉上捏了一把。陳少艾睨她：「嗯？」
虞羽收回手：「我摸摸看臉皮是不是變厚了。」
「臉皮厚不厚不知道，」陳少艾笑著摻過去把虞羽抱在懷裡一通揉，「你的膽子倒真是肥得多了。」
虞羽在她懷裡奮力掙扎：「你你你別亂摸啊！」
陳少艾停下作亂的手，將她抱在懷裡靜默片刻，柔聲道：「我現在特別滿足，特別幸福，真的。」
虞羽回抱住她：「我也是。」
特別滿足，特別幸福，特別圓滿。
就算是明天一早的飛機，陳少艾今晚也依舊吃了不少辣，吃完飯通紅著嘴到處找水喝。
虞羽開啟洗手間的門便看見了陳少艾正站在洗手檯前漱口，她嚇了一跳：「你在裡面怎麼不關門？」
陳少艾含糊不清道：「你來怕什麼。」
「那要不是我進來呢！」
「我爸和阿姨不用這個洗手間，」陳少艾把漱口水吐掉，拍拍水龍頭，對虞羽說，「這是我的專廁。」
虞羽轉身就想朝外面走，卻被陳少艾一把拉住，「當然，我是非常願意和你共享的。」
「……大可不必！」虞羽憋著笑，在她胳膊上戳了一下。
「好啦好啦，你上吧。」陳少艾漱完口就出去了，輕輕帶上了門，只留下虞羽一個人以及滿室的檸檬漱口水的香氣。
虞羽站在洗手池前，看著鏡子裡容光煥發的自己，輕輕的笑了。
真好啊。
第二天上午陳少艾就上了飛機，全家人一起送她，司機開車，陳民國坐在副駕，陳少艾和虞羽在後座。陳少艾一開始有些不習慣，悄悄跟虞羽說：「這麼大陣仗的送機儀式，我還是第一次經歷。」
「很大麼？」虞羽說，「也就三個人，本來阿姨也想來的。」
「那倒真是不必，搞得好像我去邊境執行任務一樣。」陳少艾靠在視窗作頭疼狀，「現在就夠壓力山大的了。」
陳民國回頭看了她一眼：「不舒服？」
「啊，沒有沒有，」陳少艾立馬坐正了，沒過幾秒又癱了回去，「還是這樣舒服。」
陳民國笑了笑，轉了回去，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配合著擰開一個藥瓶，倒出兩粒藥片一起吞了下去。
不是上次看到的那種藥，這次是一片阿司匹林和一粒綜合維生素。、
陳少艾緩緩吐出一口氣，一直壓在心口的東西逐漸化成輕煙，隨風飄散了。
經紀人在微信裡不停吐槽她：「大過年的你就折騰吧，加班加點的記者指不定怎麼記恨你呢！」
陳少艾迴：「這都是命中註定的我有什麼辦法。」
「招呼也不打就跑去影城了？哦哦還有昨天的鑽戒，還好咱們手速快，照片已經被我截下來了，你說怎麼辦吧。」
「好樣的，」陳少艾發了一個豎起大拇指的表情包過去，「幫我們倆修修圖再發出去吧。」
「……」那邊沉默片刻，「你挺狂啊。」
陳少艾迴了一個貓咪流鼻血微笑的表情包，她看著螢幕上的聊天記錄，靠在窗戶上無聲的悶笑。
虞羽說：「你怎麼笑成這樣？」
「哈哈哈，」陳少艾笑出了聲，過了一會兒，說，「嗯，心情好。」
虞羽看著她樂了半天，自己也跟著笑了。
前排被後排的情緒感染，大家臉上不知何時都掛著笑容。
送機接機陳少艾已經經歷了很多次，但從來沒有一次是像今天這樣，輕鬆溫暖，之前的種種痛苦灰暗，都已經成為了過往。
「拜拜。」陳少艾笑著朝四周揮手。她的身後是家人，四周是舉著應援牌的粉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