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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楚星宇看著心情顯然很不錯的楚樛,何況皇叔今天似乎對自己有些像小時候那樣了不是嗎?
想到自己小時候被先帝囚禁在一個冷宮偏殿的時候,一個人忍受太監宮女的冷嘲熱諷甚至是謾罵毆打,還要每日擔心自己會不會當天夜裡睡了再也醒不來。所以他不敢睡覺,哪怕再冷再餓再困,每天就爬上桌子,坐在桌子上對著那個小視窗讓自己清醒。
但是就是那個小視窗,為他陰暗的人生帶來了新鮮活躍的顏色。那個偏殿雖然偏遠,但是正好可以看到也處於皇宮邊緣的西花閣。
西花閣很大,延伸到最邊緣,一些名貴花草為了方便貴人觀賞,還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可是一些尋常的花草的位置就更偏遠了。
他從來不在意,那些尋常的花草對他這個連被子顏色都看不到的人來說,已經足夠。
後來,他就看到了楚樛。
一次兩次,慢慢之後,每天開啟視窗,就期待看到他。看到他就覺得一天滿足了,看不到他就會空落落的一整天。
那天,從太監的交談中,他知道了那個很喜愛紫藤花的人是楚王。楚國唯一的親王,最受皇上喜愛的皇子。
摸清楚樛來看花的規矩,知道那天他會來,第一次關上了窗戶。背對著窗戶坐在桌子上,控制自己不去看。
夕陽西下,往常這個時候正是那個人離開的時間,他終究還是沒控制住,急忙忙開啟窗戶,伸出頭朝下看去。
將每個角落尋找一遍,兩遍,都沒有他的身影。
有些失落的坐回去,心想著下次還會來。
可是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再也沒出現過。
疑心病隨著年齡一起加重的皇上又接連賜死兩位皇子,皇宮裡氣氛沉重,人人小心翼翼,連偏殿裡那些太監都受到了影響,不再肆意喧譁。
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想到他最早賜死的太子,還留有自己這個孩子,也要斬草除根。想到這裡,他每天早晚坐在桌子上,不敢睡著。白天更加期盼那個人,至少在自己不聲不響死掉前能再看到他一次。
沒想到真的很快看到了他,不過這次不是他在偏殿高處,看到西花閣的他,而是他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是太子皇兄的孩子?」
這是他聽到他的第一句話,語氣清淡,無悲無喜,他不知道之前有個人每天會在視窗看他。
「回王爺,這正是太子殿下的兒子。」
「那他就是楚國的新皇了。」
那時候,所有人露出震驚的表情,包括他自己。他們以為楚王費心思尋找這個孩子,是為了殺掉他,好安心登基為王,沒想到卻是要他來當皇上。
不管是不是為了找一個傀儡皇帝,名正言順控制皇權,大家都對這個孩子極為羨慕。
就算是作為傀儡皇帝,也有皇帝的待遇,從這個陰暗潮濕的偏殿,入住到皇宮最中心,代表至高權利的地方。
可是後來的事實說明,楚樛並不是要一個傀儡,他對新皇毫無保留的培養教育,對權力的毫無眷戀,去邊境抵禦外侵的義無反顧都說明,楚樛這是真正的在輔佐成就一個帝王。
「皇叔你看,」楚星宇指向當初自己待過的那個偏殿,「知道那是哪裡嗎?」
楚樛順著楚星宇的手指看過去,認真思索,疑惑道:「那是,你之前住過的地方?」
楚星宇驚喜,「皇叔竟然能看出來!」被楚樛認出這個地方,好像當年的自己並不是如此孤單到被人遺忘。
「我竟從未發現,今天才知道,原來那是你之前待過的地方,那個時候,我也來過這裡很多次。」
「可是皇叔不知道,我早在那個視窗就認識了你,很早很早之前。皇叔也不知道,那時候有個孩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