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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酒沿著那條小路走,路上的泥有些濕,走過的腳印卻很清晰,他順著前面的腳印上了橋,這裡的風很大,橋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海水,他抬頭便看見靠在橋欄上的廖安,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旁邊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至於那幾個保鏢卻沒了蹤影。
廖安轉頭看他,扯了扯嘴角:「我還是不甘心啊。」
蘊酒慢慢走近,伸出手說:「廖安,東西還我。」
「什麼東西?」廖安明知故問,然後從包裡拿出骨灰盒,笑道,「你還真是個大孝子啊!」
「你別亂來!」蘊酒發現對方的手移向橋下,立刻緊張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廖安嘲弄地勾起嘴角,慢吞吞地說:「跳下去,就還給你。」
「你說什麼?」蘊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廖安你真是瘋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廖安冷笑,往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我怎麼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蘊酒你自己說,跟你接觸過的人有好運嗎?你就是個掃把星,你跟你媽一樣,不僅會勾引人,還會給人帶來厄運!」
「閉嘴!」蘊酒勃然變色,喉嚨輕輕在顫動,嘴角泛白,他警告道,「廖安,你怎麼說我都沒關係,但是你不能說我媽媽。」
廖安滿臉不屑,拿起骨灰盒把手伸出橋欄外面,威脅道:「跳不跳?你要是不敢跳,我就讓你媽先跳。」
「廖安,住手。」
「廢話少說,快跳!」
蘊酒的頭髮被風吹了起來,臉色漸白,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那聲音越來越近,蘊酒咬了咬嘴唇,往身後看了一眼,然後下定決心的跳上橋欄。
廖安忽然假笑起來,換成了蘊酒熟悉的嘴臉,他拿著骨灰盒慢悠悠地走近,嘴角弧度勾起得猖狂又放肆:「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
說著,他把骨灰盒遞給蘊酒:「還給你。」
蘊酒下意識的抬手接過,剛碰到盒子的邊緣,就感受到一股力量推來,下一秒,身體霎那的懸空,這是非常陌生的感覺,蘊酒從未體會過,墜落的時候,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白佐堯的聲音,只是沒了往日雲淡風輕的語調,而是換成心急如焚的吶喊。
蘊酒只覺有股力量在拽著他的腳腕,使他整個人往下沉,他積聚力量地掙扎著,意識開始漸漸模糊,好像陷入了萬丈深淵,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能活下來,就去學游泳!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白醫生,用結實的手臂把他攬入懷中,身體與身體之間傳遞著安全感。
暈過去之前,他聽到白醫生焦急的聲音:「彥彥,堅持住,沒事了」
彥彥彥彥
蘊酒
好像一直有人在叫他,蘊酒不得不費力地睜開眼,一絲光亮射了進來,頭上有個影子在晃,越來越近。
許久,蘊酒張了張嘴,啞著嗓子說:「你白醫生?」
「是我。」
白佐堯不自覺的笑起來,笑的特別開心,蘊酒終於醒來了。
蘊酒先是愣了幾秒,隨後眼淚止不住地噼裡啪啦的流下來,他微微抬起上身,迅速摟住白佐堯的脖子,嗚咽著說:「嗚嗚嗚我沒死啊」
「不許胡說,」白佐堯輕聲訓斥,「我死你都不會死。」
「嗚嗚嗚別,別這樣說,我不准你有事。」蘊酒死命地摟著對方的脖子,眼淚和鼻涕全部蹭在對方的肩膀上。
「彥彥,乖,先放手。」白佐堯無奈,只能輕聲哄著人先放開。
蘊酒嗚咽搖頭,就是不肯放手。
好半晌,哭累了,蘊酒一抽一噎地靠回床頭,這才發現自己身處醫院。
白佐堯拿紙巾幫他擦眼淚,不由調笑道:「多大了?還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