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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沉默了幾秒，言簡意賅道，「不討厭。」

「只是不討厭嗎？」蘇紅輕哂，忍不住逼問。

「大概……挺有好感。」季然垂頭揉了揉脖子，輕咳了聲。

脖間在白皙手指的映襯下，緋色更顯濃了。

這也證實了蘇紅的想法。

嘖嘖嘖。

自家boss是紅鸞心動的吧。

共事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季然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容易啊。

蘇紅眸底迅速掠過老母親看終於開竅了的傻兒子般欣慰的表情。

怕某人害羞了就不透露了，蘇紅迅速調整好表情，正兒八經又問，「那向你朋友告白的人知道你朋友的心思嗎。」

季然遲疑了一下，「應該，不太知道吧。」

很多時候她猜不透典意的想法。

會奮不顧身衝過來護著她，但又有的時候會疏遠，像是害怕什麼。

「算了，也沒什麼事，你就當我沒問過吧。」季然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唇線抿得平直。

「別啊，我都得出結論了。其實很明顯的，那人是得不到回應，所以來試探啊。」蘇紅振振有詞，說著，「在我看來，這是兩情相悅的，就差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這樣的嗎？」季然緩緩抬頭，聲線更顯遲疑了。

蘇紅應得篤定，「是的，季總，您就告訴您的朋友，順著那人的試探，找到適當時機表明自己心思。」

「……」

季然扯了下唇，視線重新落在手機螢幕上，解鎖，指尖輕點，回了條訊息——

【好。】

-

典意沒想到那麼快會收到對方的回覆。

秉承著坑爹系統推出來的微信也不會是靠譜的心思，典意甚至打算自個兒開啟附近搖一搖加幾個人進行廣撒網攻略了，但既然對方在搖一搖前就回復了，那就這位了吧。

1v1也好，省心。

典意盯著螢幕半晌，輕快敲字：

【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物件啦，這也是我第一次網戀，請多多指教吶。】

【該怎麼稱呼物件啊？】

不知道是嫌她回復太慢了還是覺得她把網戀整得跟面試介紹似的，典意等了好一會兒，還沒等到對方的回信。

典意想了想，點開對方頭像，放大。

簡潔大方的純白色，還有些眼熟。

典意切出聊天框，到了微信訊息介面，唯一置頂的聯絡人也是用的白色頭像。

兩個白色頭像一前一後，典意忽然有些恍惚，覺得這倆要是同一個人就好了。

那會兒系統推這個微訊號過來，也是看這性冷淡頭像莫名親切，索性加了。

惹。

想什麼呢。

典意緩緩舒了口氣，點進那人主頁介面。

暱稱r。

住址a市，年齡23。

無個人簽名。

索然無味還無效的資訊。

典意再點進朋友圈。

朋友圈不再是一條橫槓了，而是一句冷冰冰的黑體字——

[該使用者只顯示半年的朋友圈。]

「……」

敢情這人半年都沒有發過朋友圈啊。

還想著從朋友圈揣測下這人是什麼樣的呢。

按理說這個年紀的人都會有一兩條朋友圈的啊。

除非這是個超脫凡世的和尚。

那她還怎麼騙過主神啊。

典意稍微被自己的腦洞嚇到了，喊出系統，有些懷疑的口吻，「003啊，你這人該不會是瞎找的吧，你們家主神電話號碼是多少，我要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