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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丟丟嗎。
紅痕一直順著肩膀淌至蝴蝶骨,大小泡裡還夾著了小水泡。
用不了多久,小水泡也會發展成大水泡,充盈整片紅痕,處理不好這一整塊都得留疤。
季然黑眸烏壓壓的,凝著著某種複雜的思緒,挎包拿出燙燒膏,指腹輕柔覆上,打著轉兒。
「沒燙著麼,」季然笑聲涼薄,有點啞,低低的,「我看你是不想穿抹胸禮服裙了,還想做模特呢,你就夢裡想著吧。」
「誒,哪有那麼誇張啊,」典意掙扎著想轉過身,又被按著肩膀坐定了,只能小聲嘟噥,「不就燙了一下嘛。」
季然抿了抿唇,表情很嚴肅:「知道自己被燙了,就不會吱一聲嗎。」
當然不能吱。
典意心頭無聲回答。
想從車裡離開,刻意用聒噪而浮誇的聲音說話,都是不想被季然發現她被燙到了,更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罷了。
但還是被看穿了。
典意雙眸斂了斂,腮幫子鼓了鼓,暗慨還是演技不行。
肩上被湯水潑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與微涼的空氣接觸,癢意泛了上來。
明明不想讓人擔心,但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典意唇角上揚,牽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那個關心她的人還是季然。
這種感覺更好了。
典意眨眨眼,呼吸不由自主放慢了,好像這樣時間也會變慢。
然後被關心的時間也變相變長了。
等了會兒都等不到典意的回應,季然頓了頓,聲線放得緩,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在那,「有事得說,知道嗎?」
「誒。」季然的話把典意拉回現實,應得含糊,有意無意岔開話,「季然然你小題大做了,這些明天就消了,你這麼一弄,我也跟著緊張了。」
季然手間動作沒停,淡淡應了聲噢。
車內空間狹隘,隱隱能感覺身後那人的體溫,典意掙紮了下,抬頭,「我自己來就好啦。」
「趴著,別動。」腦袋再次被摁在座位上。
「季然然,真沒必要的,我沒事的。」
季然不理她,裙子往下拉了拉,繼續上燙傷膏。
「哎喲。」典意說著口乾舌燥的,牙齒無意間劃過被粥燙到的舌尖,小臉皺了皺,「大概我這幾天和燙神犯沖吧,過幾天得了空再找神婆算算命好了。」
「少貧了,別亂動。」肩頭是紅得最嚴重的,深紅色癲痕縈著印子發散,藥膏點上去,典意身子也跟著顫了顫。
「嗚哇哇哇季大然你輕一點啊。」典意疼得淚花繞著眼眶打轉,她拼命仰起頭,瞪大眼,「我不哭,我不能哭,誰燙傷就哭了的……疼啊!」
典意死死仰著頭盯著車頂,意圖把眼淚憋回去。
季然被典意這浮誇的表情逗笑了,「疼就哭,憋著有什麼意思。」
「害!當然得憋著了,小孩子才哭,我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典意吸了吸鼻子,抬手揉了揉眼,斂去水意,「我典某人從來就不哭。」
「傻子,」季然手間動作放輕了,語調淡,「下次別擋了,反正又不止一次了。」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麼一次。
鏡頭內典父的慈父人設做得多好,鏡頭外他就有多冷酷。
典父稍有點不順心,就會拿她出氣,輕則不飯吃,重則關在柴房,關到需要兩人鏡頭同框時才放她出來。
這種情況還是身份曝光,典意回到典家後,典父擔心典意口風不嚴實會洩了話,這才有所收斂。
說起來,她還得感謝典意的出現。
季然斂眸,試圖打碎過往記憶碎片。
典意沉默了幾秒,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