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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賓士在奧蘭治河岸邊,後方樹林裡的槍聲響了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這場戰鬥誰會是最後的贏家,但我更希望是那個甘比亞族的老男人。 說實話,那個老男人的脾氣很對我的胃口。 他率直,講究。 那是一種沒有被現代文明汙染的淳樸。 “媽的,該死的,也不知道那些甘比亞人能不能活下來。” “希望那個叫哈達巴克的老男人能贏吧,可千萬別把族人打光了!” 我心裡嘀咕著,騎在馬背上,緊跟在老傑克的身後。 黑暗裡,奧蘭治河泛著幽幽的波光,我們沿著河岸一路跑了很久,直到聽不見後方的槍聲,我們終於進入了坎貝利區域。 河水在泛濫,我和老傑克累的汗流浹背。 馬匹穿行在坑坑窪窪的峽谷中,我們想著老巴克曼與他老婆約定的時間,我們一刻也不耽擱。 餓了勒緊褲腰帶,渴了就喝渾濁的河水。 我們身下的馬匹,在長時間的奔跑中,身上的絨毛都汗透了。 直到天空泛起魚白,看到太陽東昇,我和老傑克,也終於跑到了我們當天宿營的第一個營地。 營地裡,還遺留著一些我們用過的東西。 旁邊乾枯的河床上,僅僅一天的時間,那一男一女兩個甘比亞人的骨頭架子,已經被禿鷲和鬣狗吃的沒有了一絲皮肉。 這就是大自然啊,它會消除一切不屬於它的痕跡,直到迴歸正常! “傑克,在這裡緩緩,看看有什麼東西能用。” 早晨的山風吹在我們的身上,凍得我和老傑克直打擺子。 我們縱馬來到營地,驚喜的發現地上遺落了半瓶烈酒。 那應該是牛仔們喝剩的。 我和老傑克搶著灌了好幾口,老傑克吐著哈氣,對我說道:“韃靼,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中午的時候,我們應該能趕回小鎮。” “那當然是最好的。” 我也喝了一大口酒,身體暖了起來。 看著身後呼呼喘氣的兩匹馬,我開始有些擔憂了。 我們是能頂得住,但馬能不能頂得住呢? 馬都是好馬,血統純正的夸特馬。 但此時跑太久了,對它們來說,這是不小的消耗! “媽的,如果有輛車就好了。”我嘆著氣,“傑克,回到小鎮後,我們還要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老巴克曼死了,他那個肥婆,還有小鎮上的牛仔,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說著,把手裡的酒瓶遞給老傑克,心裡開始擔憂麗塔她們的安全。 巴克曼如今死了,小鎮裡的人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在這場事件中,我們該怎麼利用巴克曼的人頭,讓我們大家全都安全的活著呢! 我心裡一直想著這件事,默默看著我手中的AK47。 如今我的手裡,只剩下這一把槍,它還有十三發子彈,是那些叛軍打剩的。 我的毛瑟98K丟了,在甘比亞人伏擊我們的時候, M16步槍也丟了,在打蛇的時候炸了膛。 想著這些事,我坐在石頭上苦笑。 算上今天,我們已經出來第三天了。 三天的時間,在一個全是敵人的小鎮裡,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該死的!” 我大罵,咔嚓一聲拉動了槍栓。 老傑克看了我一眼,他什麼都沒說,用烈酒擦了擦臉上的傷,起來翻身繼續上馬。 我們兩個繼續趕路,身下的兩匹夸特馬全身肌肉抖動,這種西部牛仔們最喜愛的馬匹,它們跑起來真是風馳電掣。 一路緊趕慢趕的,太陽出來之後,納加和特峽谷就像個大火爐。 這就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白天烈日炎炎,夜晚冷風撲面。 說實話,我有些羨慕那些甘比亞人。 他們在這種環境下已經生存了幾千年,你說他們總是光著屁股,為什麼不會感冒呢? “嘿,傑克,再快點!駕,駕!” 我坐在馬背上瘋狂的揮舞馬鞭,身下的夸特馬已經吐起了白色的泡沫。 我不在乎這馬怎麼樣,我只在乎麗塔她們是否還活著。 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們終於趕回了潘普拉小鎮。 我和老傑克驅馬跑上距離小鎮不遠的一處山坡,遠遠的向下看去,我們能看到小鎮的全貌。 此時小鎮裡安靜的如同往常一樣,孩子們在奔跑,女人們在聊天。 山上的牛羊在慵懶的吃草,一切都是祥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