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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空越來越陰沉,呼嘯的冷風颳得空地上枯枝刷刷做響。
突然,晴空一道霹靂直劈地面,隨即而來的便是轟隆的雷聲以及豆大的雨點拍擊著地面。
“啊~~~~”一聲驚恐的尖叫打地底傳出。
地面突然冒出一些泉水一般的東西,帶著鮮紅的血液朝著四周蔓延。
一個男人踉蹌著打盜洞中爬出了地面,渾身是血臉色驚恐,顫抖著雙腳不要命的朝前方跑去。路遇石頭被絆倒在地慢慢回頭,隱約瞧見身後那地洞中閃出一個人影,看不清五官模樣,只覺著隨著那人影的出現,四周溫度直降,男人背脊都冷得顫抖起來。
那男人沒來的急去細看人影,鼻間只嗅到農重的鐵腥味兒血,便又是一聲哀嚎:“啊~~~”跌跌撞撞的拼命朝前跑去。
那人影未動,只是朝著男人跑走的方向站著任由暴雨將身上的血汙慢慢衝開。
午夜時分,小巷冥火鋪外。
急促的敲門聲和嗚咽的哭喊聲交雜著:“叔叔,叔叔!”
來應門的是個二八小夥,面色陰沉雙眼微凸,身形健壯但只有一隻右臂。
那人一開門便見著門外男人渾身是血被暴雨澆的面色發烏跌倒在地。
來人一見到那小夥眼黑白少的雙目便是哀嚎道:“九尺,救我!”說完這話男人立馬昏死了過去。
正在此時,一撐著黑傘身穿長袍,帶著金絲茶色眼鏡細長雙眸,乾瘦身子的人站在了那來人身後道:“還看什麼?把邱捌冕給我抱進屋。”
九尺當即手腳麻利的伸手將男人半拖半抱的弄進了屋中。
打著黑傘的人轉身看了眼身外的小巷眯眼,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急促的暴雨中閃過幾絲電流噼啪做響,在小巷中漂浮著。
隨後天空中又是幾道耀眼閃電由遠而近,將小巷中的異象遮蓋。
黑傘人收了傘,動了動自己纖細的手指,輕輕抖動了一下傘面上的水珠這才走進屋去。
繞過正門擺著的七八口新做的棺材,後面便是些冥錢紙屋紙人。一路向後走過鋪面便見著一個小院,院中種著一顆老樹,樹下不遠便是一口水井,井被石蓋蓋上刻有八卦之類的東西,側面便是繞著一圈的房子。其中一間點著燈。
黑傘人放下手中的傘走了進去道:“還氣著啦?”
九尺回頭看著來人,手腳纖長渾身乾瘦倒是一副病態,雙唇發烏似乎被那屋外的寒氣傾入般:“我怎麼敢生你的氣,你可是這裡的大老闆,只是那銅棺材本就不該賣給那張老爺,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命不久矣麼?十方。”
黑傘人倒也不在意,朝著九尺走了過去,看著躺在床上的丘捌冕道:“家中貧困,屋中無米,我也快一個月沒見著活的了...你又不願我自己去抓,非要買的...”
九尺瞧著黑衣人斜靠在椅上,一副孱弱的模樣道:“好了,好了,大不了那棺材下葬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
十方這才嘴露笑意的瞧著床上之人,雙唇微抿道:“贓。”
九尺苦笑道:“這是我的床,我都沒嫌髒...”
“哼!”十方沒等九尺說完,起身拿起一旁洗臉的水盆便走了出去。
沒多一會兒,十方端著水便走了進來,一翻手直接就將冷水澆到那丘捌冕的身上。
九尺趕忙拉住還要去舀水的十方道:“你倒是先給這小子看看,到底怎麼了?你可是他的長輩。”
十方瞧了九尺一眼,坐到了床邊一把抓住那丘捌冕的手。用棉布摸去哪上面的黑土,便瞧見打虎口處遭利器劃出了一大條口子,口子結了疤可上面卻顯出一根紅絲直通手臂之上。
十方當即一把將丘捌冕的衣服全部拔掉,就瞧著那紅絲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