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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卷子的分數當然是作數的，其他的科目正常考試絕行。考場我會另行安排老師的。」

「那就先謝過校長了。」

等到出了辦公室的門，她又收斂了面上那些脆弱神情，眼睛上蒙著的一層霧氣也瞬間消散殆盡。

說她自己不知道是誰幹的好事，那不大可能。和她有衝突的，就那麼幾個人。而且她被叫起來的時候，就坐在她旁邊的胖女生和張瑩神色有異。

一個是緊張害怕，一個是隱隱興奮，用腳趾頭想，她也能夠猜出來來龍去脈。只是教室沒有監控，沒有確切證據證明對方陷害她，她也只能放緩了姿態，讓那些老師去配合。

除了那個莽撞的張齊，其他人都不是傻子。只是到時候這事情怎麼做，她還要看學校打算怎麼處理。

等柳璟從辦公室出來，那邊的數學考試也考完了，柳璟就回去收拾了一下紙筆，便徑直走出教室。

張瑩和那個胖女生遲遲沒有走，就是為了等她回來。但柳璟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將湊她身邊走了出去。

張瑩的臉色有些僵，一邊的胖女生絞著手指，有些侷促不安地問她：「瑩瑩表姐，我能走了嗎？」

張瑩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在胖乎乎的臉上戳出一個小窩來：「你聽清楚點，我們這些天可沒見過什麼面，在外人面前也不要叫我表姐。」

她肯定柳璟那個女人在裝腔作勢，等著吧，學校的處罰下來，柳璟肯定沒臉在學校待下去的。

借著下午那點功夫，柳璟作弊的傳言已經在她們班上傳了個遍。

眼瞅著晚自習的鈴聲的已經響了十分鐘，柳璟一直沒有來，關於她的流言在班上討論的就更厲害，還是班長盧月實在聽不下去，坐在講臺上負責自習的時候拍了拍桌子：「安靜，自己看自己的書，你們明天還要不要考試了。」

張瑩心中暗喜，想著柳璟八成是不會來了，她本來想著火上添油幾句，但看著楚玖抿直的唇，最後還是按捺住心中的想添一句的欲/望，安安靜靜地看起書來。

過了第一節晚讀的時候，柳璟從外頭進來了，她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和平常一樣翻書看卷子。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教室又響起一陣嗡嗡聲，全班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柳璟的臉上，但她神色自若，彷彿那些流言和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張瑩看她坐回位置上，心中又是興奮，又是不安。時不時地看過來一眼，想要從柳璟的臉上看出來什麼端倪。

不過令她失望的是，柳璟的表情和先前出去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她壓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但她不動，自然會有人忍不住問柳璟，當然她說的比較委婉：「柳璟，有人說你被抓了作弊，肯定是假的吧。」

柳璟說了句：「當然。」

班裡的人倒吸了一口氣，她接著把話說完：「是假的。」

那個問話的人神情有幾分尷尬，乾笑了兩聲：「哈哈，我知道肯定是假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傳這種流言。你成績那麼好，怎麼可能會作弊呢。」

「可是那個時候老師分明……」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說了一句，班上又鬧騰起來，張瑩還是忍不住開口補刀：「我當時和柳璟一個考場，老師也確實說了作弊。我們大家都願意相信你，人做錯了也不要緊，只要老實認錯，我相信老師肯定會原諒你的。」

張瑩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為柳璟著想，但明裡暗裡都是肯定了柳璟作弊的事實。和柳璟同一考場的人有幾個，她們這些見證人要是說法一致，那事實肯定沒得跑了。

柳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那只是個誤會而已，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老師。」

她的語氣太過篤定，怎麼看也不像是考試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