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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有過期待,哪怕心裡再三強調以後一個人會過得更好,但還是倍加珍惜這種突然眷顧的家庭情誼,但她的命顯然不是很好,可能真像奶奶說的是掃把星,沒什麼好運,更別提一帆風順了。
姜荻往她身邊坐了坐,伸手攬住徐燈的肩,自己還靠了上去,「你是因為這個難過嗎?」
她的一針見血讓徐燈覺得刺疼,一方面又覺得姜荻太過敏銳。
是的,她最難過的還是她終將是一個人這個事實。
沒有人要她,她像個髒兮兮的皮球,從小到大都不會有「備受寵愛」的時候。
「被你發現了,」徐燈勉強地笑了笑,那點勉強的氣音在這樣因為吵鬧襯出來的寂靜裡越發清晰,「我爸媽都不想要我。」
「他們可能覺得我不親,或者我不討人喜歡。」
最後半句有點抖,姜荻突然覺得她被徐燈的這種無望的難過浸染,又或者她自己本身也經歷過這種難過,她抱住徐燈,嘴唇在對方的脖頸上逡巡,然後向上,在她耳邊說:「你不必去討別人的喜歡。」
「就只允許我費盡心思地討你喜歡,可以嗎?」
討你喜歡。
放在以前,姜荻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喜歡她的人很多,長輩的喜歡,同學的喜歡,異性的愛慕,浸染著對她表面軀殼的讚美,在時間增長下一寸寸演變成反骨的養料,越多,就越茁壯。
她喜歡徐燈這平靜面孔下敏感又不甘心的靈魂,那些堅毅和無所謂都是她靈魂的養料,成為不經意間一個眼神的靈光,輕而易舉地讓她繳械投降。
世界上好看的皮囊數不勝數,可是皮囊下的靈魂或骯髒或腐朽,有人因為家國大事而奮勇前進,可也有人因為小情小愛而身陷囹圄。
幼年經歷的那些種種實在是無法忘卻,於是那些偏激植根於腐朽骯髒的內裡,在某天卻因為某個人不經意地同步而偃旗息鼓。
徐燈對姜荻這樣曖昧的舉動無動於衷,她抓住姜荻的左手,手指在對方的紗布上滑動,口氣卻異常認真,「那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你要走的真正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徐燈:讓我看看你
第40章 出走
徐燈騎車回了家, 她沒有很準確地回應姜荻的邀請。
她有點猶豫。
準確的說她認為她還沒走到姜荻這一步,真的對身後的東西毫不留戀,可以義無反顧地轉身就走。
已經很晚了, 她一直在生悶氣, 也沒跟家裡人說自己晚飯不回去吃,不過她到單元樓下才想起,其實父母並不知道她今天期末考,可能以為她跟往常一樣晚自習下課才回來。
她拿出鑰匙開了門, 眼前一片漆黑。
一個人都沒。
她也沒露出什麼難過或者驚訝的表情, 脫了鞋拎著書包走了進去, 正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瞥到客廳茶几上放著一張紙, 走過去看了一眼。
寫給她的。
【媽媽帶小姝去外婆那邊玩兩天,過兩天就回來, 會給你帶好吃的,記得按時吃飯。】
「不會打電話跟我說嗎?」
徐燈嘀咕了一句,抓起紙條, 揉成一團扔進了一邊的紙簍, 轉身過後, 又走了回來, 坐在地上, 從紙簍裡拿出那張紙細細地看了一遍,最後工整地摺好,塞進了衣兜裡。
她想起上次徐姝的「離家出走」,葉瑕驚慌失措的電話, 到她這裡,變成了有點隨意的紙條,大概是從徐姝的什麼本子上撕下來的,撕得不大好,讓人看著挺難受。
昨天她聽到的那點東拉西扯不想帶她的離婚洽談像把刀,那今天這張紙條可能就是一把斧頭,破空而來吹起的還有這些日子裡父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