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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許愛菁一點也不同意,但還沒說完就被姜廣業打斷了。
姜荻聽了其實有點想笑,但是忍住了,她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了聲:「不用。」
說完果不其然看到她媽驚愕的表情。
其實姜廣業這句話問晚了,要是放在十年前,她會很高興的,不,是特別特別高興,那時候還小,時間不像現在那樣光在學校的日子就佔了百分之九十,但她覺得那會一天可比現在長多了,從幼兒園開始,每個晚上都是興趣班,週末的上午下午也都排滿,室內牆大面鏡子映出來的自己,肢體都寫滿了服從的疲憊。
但那個時候她爸什麼也沒問,只不過是偶爾看到穿著芭蕾裙回來的她會抱一抱,然後因為生意上的事兒又走開了。
那時候一天好長,更別提許愛菁還全職在家了。
偶爾一家都在的場合裡姜廣業開玩笑地說「小荻這麼忙爸爸見你都要排隊了,可不可以少上一節課」的時候,她其實特別想說「好啊」,可惜坐在她旁邊的女人一隻手在她腰上擰,特別疼,坐在另一邊的親爹對自己女兒軀體下的青紫痕跡無知無覺,完全不知道他偶爾抱起的時候,懷裡的小姑娘都疼的皺起了眉頭。
那時候為什麼不說呢?
姜荻自己也想過,那時候還是很怕的,對許愛菁的害怕超過了想要傾訴的慾望,每次要開口的時候背後手指的一擰,就足夠她睡都睡不安穩了。
小時候的記憶有時候反倒越大記得越深,後來她學舞蹈學樂器學什麼其他的都慢慢好起來,會被老師誇的時候,許愛菁也不會再擰她了,那點對母親權威的畏懼因為長大而逐漸減弱,分化成兩部分,在這樣的場合,她也能津津有味地欣賞對方的表情來。
映象反面中,映刻的是當年跪在地上忍著眼淚的自己。
姜荻依舊坐得很端正,在許愛菁眼裡這樣的女兒帶出去無疑是長臉的,她相貌就勝人一籌,氣質和才藝都兼備,在任何場合都能展現出她柔順乖巧的一面,很討長輩歡心,也能襯出她教育的勝利來。
年紀一大,同齡人都掙紮在生兒育女的炙烤裡,攀比成了這種煎熬裡唯一值得拎出來的東西,年輕時信誓旦旦地說生了孩子之後肯定依舊灑脫,但也沒有,時間證明瞭那都是空話,她活在對歲月流逝的恐慌裡,活在對女兒乖巧帶給她虛榮的控制慾裡,成為了她年輕時最討厭的那一種人。
但她沒辦法,並且孜孜不倦。
「真的不用嗎?高中還是很辛苦的,再學那些樂器之類的會不會……」
「沒關係的爸爸,」姜荻抬頭,沖對方笑了笑,她這種時候笑不露齒,嘴角上揚的弧度都像是練習過無數次的那種,旁人會覺得很自然,甚至比較舒服,「反正……媽也是為了我好。」
她說完又低下了頭,像是還在跟母親賭氣。
她的左手腕上帶著一塊手錶,錶帶很粗,但看上去很少女的風格,所以不會顯得難看,她右手放在左手手腕的手錶上,手指摳著錶帶邊緣,許愛菁是站著的,這麼低頭看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動作。
她臉色一白。
這時候姜荻抬頭,沖她笑了一下,「這也是我不對,我其實不喜歡琵琶,所以跟一個女孩換了換,我去學了架子鼓。」
她突然的坦白讓姜廣業跟許愛菁竇愣住了。
許愛菁知道她在撒謊,但馬上注意到丈夫那心疼的表情,頓時像被針紮了一樣,厭惡地看了一眼姜荻。
這個眼神正好被姜廣業瞧見了,他沖她說:「你那是什麼樣子!哪有當媽的這麼逼自己閨女的!」
許愛菁最好面子,在姜荻面前被丈夫訓斥對她來說像是被活活打了一巴掌,此刻也不要綁在身上那點傲氣了,立馬就回:「姜廣業你罵我幹什麼!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