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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上午我們期末考試，下午吧，下午四點半，您看這行嗎？&rdo;

&ldo;好的，謝謝您賞臉。那就這樣？&rdo;

&ldo;嗯！再見！&rdo;

&ldo;咔嗒&rdo;一聲電話撂下，特務隨手關掉了錄音裝置。

&ldo;有問題嗎？&rdo;一個端著水杯的小頭目，悠閒自得地走進來。

&ldo;沒有，儘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rdo;點燃一根香菸，監聽特務美美吸上兩口。

&ldo;一會交班，你別忘去總務把年金領了。這是處裡的規矩，人人都有份。&rdo;

&ldo;多少錢？&rdo;

&ldo;五塊大洋，你要不要？&rdo;

&ldo;要要要！白給的錢，幹嘛不要？&rdo;

小頭目微微一笑，勾勾手，把那特務叫到近前：&ldo;聽說了嗎？今兒個在會上，咱大隊長沒給總務許科長留面子，把人往死了得罪。所以啊！這錢要領你得儘快，免得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那個店了。&rdo;

&ldo;要照這麼說，那總務還不得報復咱們？我看這往後啊？唉！待在督察大隊算是沒好日子過了，誰叫人家總務捏著經濟命脈？&rdo;

&ldo;可不是嘛！你說大隊長他……這又何必呢？世上有跟錢過不去的人嗎？他倒是家財萬貫不愁吃穿，可咱們這些兄弟，整天地拼死拼活圖得是什麼呀？唉……&rdo;

&ldo;嗯！嗯！&rdo;身後傳來了咳嗽聲。兩個特務趕緊起身立正，目不斜視地望向滿臉陰霾的齊公子。

&ldo;長官，我們……&rdo;

&ldo;不用解釋了，我都聽到了。&rdo;冷眼打量著他二人，齊公子久久無語。

兩個特務彷彿掉進了冰窟窿，除了一身冰涼，還是一身冰涼。

&ldo;你們有這想法很正常，我不會怪你們。如果真要責怪，那也要怪我不如許忠義會叼買人心。至於錢嘛！我肯定比不上他那麼大方。不過呢，我也絕不會擋你們財路。我不貪不佔，那是因為我家底殷實，用不著去貪佔。可你們不同，誰沒有個養家餬口啊？從今往後，我就給你們訂個規矩，端起碗來吃肉，撂下碗來罵娘！他許忠義的便宜是不佔白不佔，可佔了便宜後，你們也不能心存感激，因為這都是些不義之財。&rdo;

即然長官發話了，那還有什麼可說？兩名特務眼望齊公子，露出了感激之色。

齊公子這一招叫做借雞生蛋，你許忠義不是喜歡用錢收買人心嗎？那好，我就叫你雞飛蛋打人財兩空，吃你的，喝你的，最後還不感激你。

&ldo;聽到有用的訊息了嗎？&rdo;看看那錄音機，齊公子把話鋒迅速一轉。

&ldo;剛剛有幾個電話打過來，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rdo;

&ldo;哦？那讓我聽一聽。&rdo;說著，他伸手回撥起錄音帶，深邃的目光，又再次變得堅毅無比。

總務分發年金，這是全處的大事。去年歲末，許忠義就對大家承諾，說今後要提高弟兄們的福利待遇。目前，也正是他履行諾言的好時候。

不過這許科長太忙了，整天不著家。派發年金這項工作，還是他臨時拉來陳明代替的。

&ldo;下一個，督察大隊馬曉光！&rdo;

&ldo;有！&rdo;一個特務走出佇列，畢恭畢敬來到陳明面前。

&ldo;銀元五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