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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上次白素棠鬧事之後,夥計再看到帶刀掛劍的人心裡就有點害怕。
可怕是可怕,他可不敢形露於外,匆匆迎上來接住馬韁繩笑道:「四位客爺是打尖還是住店?」
鐵面書生看天色還早,點頭道:「你先找一所清靜的房間,送一桌上好的酒席,住不住留著房子,馬匹餵好,等一下一併算錢。」
店夥計答應著,把肖俊等讓到三進院中的房裡,這是合盛客店最後的一進院子,五間上房敞廳明窗,很大也很清靜。
店夥計替四人安了坐位,送上名茗,兩眼卻不住地打量李福,鐵書生喝口茶,笑問店夥道:「夥計你貴姓,看樣子你好像認識他。」
夥計打躬陪笑說道:「小的姓劉叫小五,這位爺有點面善,好像是目前在敞店住過,不過敝店過往行客很多,也許是小的看錯了人。」
小白猿李福介面笑道:「你眼力不錯,住了一夜店竟認清了我的長相,我問你,這兩天中可有兩位姑娘來這裡打尖?她們問過你什麼話沒有?」
店夥計道:「數天前敝店確有兩位女客人在這裡打尖,其中有一位姑娘還是前一個月出事那天住過本店的客人,她們探詢的又是連累敝店東案子的疑犯,一位道爺和一位姑娘的行蹤,今天你們幾位……」
鐵書生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送在劉小五手中,笑道:「夥計,這點小意思你收下,還有話問你。」
店夥計接過銀子,肖俊又說道:「我們並不是什麼壞人,只要你照實答覆我們的問話,決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一月前住在貴店的道爺和一位姑娘是哪裡人?前天過去的兩位姑娘形貌裝束什麼樣子,她們往哪個方向走的?」
劉小五回頭看沒外人,酒菜尚未來,才低聲答道:「敝店東從衙門保釋回來後,曾交待夥計們不準對客人們再談起這件事,但小的看四位都不像平常的人,大概都是江湖道上的爺們。」
「這三四天中除了前天在敝店用飯的兩位姑娘打聽那道爺們的行蹤以外,另外還有三個客人也是追問這件事情,這三位有和尚、有討飯化子、還有一位闊公子樣的人物,他們比那兩位姑娘早到一天,不過一月前住在敝店的那位道爺和姑娘並沒留下姓名地址,他們又是半夜裡走的,走哪個方向我是沒有看見,我似乎聽到那位姑娘說過什麼回到嶗山靈水崖這句話,那位道爺又叫那位姑娘什麼白師妹……」
肖俊驀然劍眉輕皺,嶗山靈水崖驚震了馳名江湖的鐵書生。
他憶起師父提起武林中一代奇人時,就說過六指仙翁白元化夫婦的大名。
嶗山靈水崖不是那位風塵奇客隱居的地方嗎?如果不錯,秋弟弟定然要遭危難。
白元化性格孤僻,決不容別人進犯他靈水崖寸地尺土,羅雁秋心高氣傲,自然是沒有緩和的餘地。
他愈想愈覺得事態嚴重,回頭催店家趕緊送酒飯,並代為備馬,肖俊的焦急神色使歐陽鶴等跟著緊張起來。
酒菜送到,誰也沒有心情再細斟慢飲,四個人匆匆地吃過飯,立即起身趕路。
四騎馬沿著去山東大道縱騎如飛,十餘天快馬兼程,經沂州渡沂水,經諸城來到高密。
沿途果然發現小乞俠等留下的暗記,肖俊等追得夠快,可是仍然沒有追上玉虎兒和萬翠蘋兩批人的行蹤,這就是說大家都是在兼程疾進。
到高密天已是暮色蒼茫,人雖然都沒有累的感覺,可是四匹馬已不能再支援下去,肖俊尋個大客店四人暫息風塵。
十幾天大家急著趕路,都沒有好吃好喝,這晚上既決定不再走,隨叫了一桌豐盛的酒席大吃一頓。吃過飯,大家才分頭安寢。
第二天四人又繼續趕路。
途中發現小乞俠留的路標暗記愈來愈多。
差不多每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