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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南景來說,不亞於無聲的鼓勵。
南景接著道:「我在海邊待了兩個小時,重新理解了你說的話。」
施念念看他的眼神裡,都是古怪,緩聲重複:「……你去撿戒指了?」
怎麼可能?
怎麼會?
南景沒有回答,而是抬腳邁進去,把施念念一直沒有伸手接的玻璃碗擱置在房間的茶几上,以及他從襯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枚璀璨的鑽戒。
施念念:「南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面前的種種,顛覆了施念念對南景的所有認知。
之前民政局的挽留,偶遇的拉扯,以及今晚海邊的燭光晚餐,施念念都覺得,不過是南景對她這個本該乖巧聽話依戀他的妻子突然超出控制的不甘心。
她無數次的嘲諷調侃他是不是喜歡上了自己,但她從來沒有真的這樣覺得過。
現在卻迷惑了。
南景放下戒指,一臉認真的回道:「是你讓我去撿的。」
施念念:……
明明不是這麼一回事,但又說不出他這個回答哪裡不對勁。
南景接著說出自己在海邊的思考心得,「我知道你要的是平等。」
她離開後,他在海邊站了很久,最開始湧上來的想法,當然是馬上離開h市,從此如她所願的,開啟各自沒有彼此的人生,日後都不再有任何的交集。
強烈的被侮辱的感覺,讓他決定掐滅對她萌生的所有愛意。
可當這種感覺如海浪般褪去後,南景才後知後覺的明白,施念念到底想表達什麼。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此刻他處在她曾經的位置上,才明白了這兩年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一頓海邊的燭光晚餐,一枚鑽戒,分量太輕了。
那麼要放手嗎?
南景問自己。
腦海里不住地浮現她的採訪影片,聽她提到的「男朋友」三個字時,心肌梗塞呼吸困難的感覺仍就清晰。
二十九歲了,自小他都目標明確,對看中的東西,從未失手過。
不。
他不放手。
南景:「你把我當普通男嘉賓吧。」
「你要參加節目?」
「嗯。」
「你不怕被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清楚南家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牽扯,她才會在微博和採訪時大大方方的提及「前夫」的字眼,因為她知道,南景不想公開的話,有心人查到也沒任何作用。
剛好她也不想跟南家有關係,皆大歡喜。
「以前沒有公開你,是我不對。」南景對她的問題有自己的理解,「你需要的話,我們公開吧。」
怎麼又變成她需要了?
施念念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冷聲回道:「謝謝,不需要。」
「哦。」南景好脾氣的回:「知道了。」
「……」
南景要是像以前一樣和她開展自大直男癌式的交談,她有一大堆嘲諷的話懟回去,可他現在這樣,放低姿態,主動和她保持距離,倒讓她生出些無措來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大抵如此。
在思緒越來越混雜之前,施念念覺得還是儘快結束對話的好,「你既然說理解了我的話,我就不重複了,戒指你拿走吧,我不會要。」
「我知道你不會要。」南景話說這樣說,卻也沒有拿走戒指的意思,「撿回來是對你說的,證明我對你的喜歡。」
……這是什麼自相矛盾的邏輯?
施念念在心裡嘆了口氣,語氣很平緩的開口:「南景,到此為止吧,我們不合適,別再浪費時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