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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眼前飄出那個曾經出現在夢中,有著溫柔的眼神和暖暖的笑意的男人,那個叫做花無情的男人,從來沒有感覺這樣的清晰,甚至是他曾經指尖上溫暖的柔情都是那樣的讓人深刻,就像是刻在了記憶當中。
隨即,雪兒感覺頭腦一陣眩暈,她扶著牆壁,眼睛閉上。
無數記憶中的片段充斥了雪兒的腦海當中。
年幼的她扎著兩個小辮子,在仿若是長輩一般人物的膝蓋上,那嚴肅的表情下,是慈愛的眼眸,鬍子紮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帶來了“咯吱,咯吱”銅鈴般的笑聲。
在堆滿了書的書房裡,是那長輩的身影,握著她幼小的手寫出歪歪扭扭的文字……溫暖慈愛的訓斥聲在屋中不斷的響起。
在厚厚的雪地裡,幼小的身影調皮的在雪中跑來跑去,是那長輩的身影,將她抱在懷中,疼惜的溫暖著她凍傷的小手。
……
場景一轉,無數人的圍著好似法場的地方,他們在不停的咒罵著“賣國賊,賣國賊。”
他們的手裡拿著雞蛋,拿著爛菜,拿著磚頭,拿著一切可以傷人的東西,不斷的向著場中央的高臺上扔去。
在那裡,跪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是他,是他,那如山一樣的背影,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下,依然不屈的屹立在那裡,眼裡沒有憤怒,沒有悲哀,只有一片清明。
雞蛋打在他的身上,腥臭的汁液順著他有些粗糙的鬍子流了下來,爛菜葉散在他的頭髮上,這些絲毫都不能打擊到他,他的身軀像是鋼鐵一般。
“斬!”一聲尖利的聲音,刺穿了雪兒的耳膜。
雪兒想要阻止,這一切,可她的身子卻被定在原地。
臺上,那尖銳的刀砍了下來,昂著的堅毅頭顱離開了身體,那血像是最為燦爛的煙花噴了出來,可他的身子依然那樣如山般的立著,就像他一直守衛的邊關一樣,牢不可破。
平臺下,叫囂怒罵的人們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這樣不屈,他們不知道一個人竟然會有那麼多的血,他們愣愣地注視著,整個法場沒有一絲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一般的有著上好容貌的男人,穿著黃馬褂,一腳將那如山的身影踢的倒在了地上。
恨,恨……極度的恨意衝上了雪兒的心,雖然她知道那個有著慈愛的眼神,有著如山的背影,是這個身體原來主人的父親,不是她的。可她的憤怒,她的痛卻仍然像是決堤的江水一樣,淹沒了她。
雪兒的指甲竟然狠狠地摳入了牆壁間,血順著她蒼白的手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
這個身體所有的回憶完全衝入了雪兒的腦海中,那些歡喜的,那些傷痛的,那些曾經深愛的人,那些曾經要報的仇,都浮上了心間。
花無情溫柔的眼眸,魔冰冷當中帶著深深的情意……
他們兩人的面容在雪兒的腦海中不停的交替,擾亂了她的心,擾亂了她的堅定。
到底她是誰?是現代的那個寒卿雪?還是異世這個帶著血海深仇的寒卿雪?
無數過往的一切,完全衝擊了雪兒的心。她混亂了,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孩子,你怎麼了?要不要我送你去看看大夫。”一個聲音在雪兒的耳邊突然響起。
雪兒睜開迷茫的眼睛,眼前是一個****,手裡拉著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正睜著好奇的眼睛望著她。說話的****粗布衣服,很慈祥的樣子,眼裡滿是擔心的看著她。
雪兒虛弱的搖了搖頭。
“孩子,雖然年輕,可有病了,也不能硬撐著。”慈祥的****接著勸道。
雪兒看著****慈祥的眼眸,忍不住呢喃道:“我不知道現在我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