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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來年!
楚懷珉裝作聽不懂話中意,無語只點點頭,算是應了。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秦棠景眼珠一轉,竟做出小孩姿態,小指朝她一伸,「誰反悔誰是看門小狗。」
不過一碗雞湯,應了也就應了。楚懷珉抬手,於是兩根小指交纏一勾,拇指對印。
窗外這時爬進一縷月光,照亮人眉邊一條細細疤痕。
「夜深,孤王乏了,不想來回折騰,就借你半邊床一用。」秦棠景很滿意地勾唇,也不管床主人什麼反應,站起慵懶地伸個腰。
生辰宴裡貪杯上頭,今晚困得格外快些。
說是『借』,實則霸佔,秦王只一語,在秦國,偏叫長公主難以違逆。
屏風內輕紗軟帳,秦棠景依言真真就用了半邊床,而剩下半邊睡著的人,自然就是她今夜新封的妃子。
既是妃子,同睡一張床榻,做些什麼也是理所應當。
秦棠景卻端端正正躺得像個無欲無求的少尼姑,中間與床內裡側的佳人還隔了半人距離,像極了兩國分割線,涇渭分明。
起先誰也不越界,可當三更到時,秦棠景撐不住眼皮,翻身一卷,滾到楚懷珉身側,雙手搭上柔腰,就這麼窩進那散著淡香且溫暖的懷裡。
楚懷珉身僵屏氣,但久久不見懷中人動靜。
保持一個姿勢堅持到五更沒有閉眼,這廂秦棠景卻已睡了一回,她微微一動似乎甦醒,楚懷珉立刻閉眼。
秦棠景果真醒了,臉被她手輕輕揉捏了幾下,耳邊也有低笑漾開:「娶你承諾我已兌現,楚懷珉,你……千萬不要負我。」
楚懷珉仍閉眼不動,直到濛濛天亮。
當夜,外頭都在傳秦王寵幸新封的後宮唯一妃子。
立女子為妃,行徑荒唐無稽,不消幾日就受秦國舊臣抨擊。
奈何一朝換一代人,老臣雖德高望重卻早已被架空,新朝也並不缺女子為臣,那些經過變法改革而受益匪淺的新臣保持沉默。
老臣勸不動新臣,自己頂著不要腦袋寫奏勸諫秦王。
然而一向虛懷若谷的秦王卻仍我行我素,夜夜宿在寒清宮,與新妃恩愛得很。
外人瞧了,宮裡宮外又傳新妃娘娘盛極一時,寵冠六宮承盡秦王獨寵,後來乃至整個天都知道秦王立楚氏王女為妃!
天下人都說秦王荒唐,荒唐至極!
「奴婢見過楚妃娘娘。」後園鞦韆下有侍女恭敬行禮。管它流言蜚語怎麼說,宮裡人人見到楚懷珉,按宮規依然恭敬行禮喚她一聲『楚妃娘娘』。
楚懷珉倒也淡淡笑著,淡淡回聲:「免禮。」
得了密信陳浩此時迴轉,見四下無人上前靠近,壓低音調:「長公主,大王已經驗過真假,那兵圖確實是真的。」
「再試。」思慮許久楚懷珉合眉才道,「我們只有一次機會,還是謹慎些為好。」
「已探過五回,至少十城的兵力和防禦陣型與兵圖一致,臣以為此圖假不了。再且大王催得急,信裡說,這是最後一次。」
五回,已經很謹慎,可楚懷珉還是心有不安,她站在鞦韆邊上,用手晃了晃吊繩,看著鞦韆蕩來蕩去,問了句:「有宋容下落麼?」
「還沒訊息,生死不明。」
「宋國容不下她,她又能去哪兒。」這句楚懷珉仰頭自問。
「不管她是生是死,與我們沒多大關係。」陳浩咬咬牙,「臣還是以為,長公主應該儘快離開秦國,大王率領大軍已到秦楚邊境,此刻就等您回去。長公主遲遲不回,到底在等什麼?」
楚懷珉眸光一冷,陳浩趕忙後退低頭:「臣知罪。」
正對面倏地有人來,陳浩餘光見她,咬緊牙又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