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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換身衣服,不要著涼了。」
「奴婢沒事,奴婢雖然賤命不值錢,可奴婢也知道命就一條,沒了就真的沒了……殿下天天跟著秦王風裡來雨裡去,不是這兒傷了就是那兒傷了,奴婢就是看不得殿下受這般委屈!這秦國比咱們楚國還不如,殿下在楚國至少安康!」
侍女委屈地差點哭出來,楚懷珉無奈捏她臉,「你小聲點,別讓人聽了去。」
「奴婢不怕死,反正橫豎都是死……」
「本宮命硬,死不了。」
「可也扛不起這傷那也傷呀,就怪那個沒臉沒皮無賴,若不是她……若不是她……」
若不是秦姬凰那個無賴,長公主也不會到千里外受苦受難!
「好了,你別說了。聽話,下去把濕衣衫換了。」帳外淅淅瀝瀝楚懷珉心裡也是無底洞。湯熱飄香,右手碗左手羹,一時使不上力連小小羹竟拿不穩,指尖微微顫抖。
侍女抽抽噎噎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只往桌上放了瓶小瓷器,「殿下,這是除疤膏藥。」
「你哪兒來的?」
「就是,就是……」侍女咬唇掙扎一番,一狠心最後還是說了,「秦王清早給奴婢的,說是抹了可以去傷疤,不會留痕,奴婢才收下。」
楚懷珉怔了下,左手不穩撒了幾滴湯汁出來。
也沒說什麼,只輕輕嗯了聲。
帳外雨仍是下個不停,喝完熱湯人疲累,楚懷珉微彎身,拿手支額頭淺寐。
「秦王留步!長公主殿下正在處理傷勢,不宜見人。」營盤帳前陳浩昂首挺胸,擋住秦棠景很不客氣趕人,「秦王請回吧。」
這位忠心護主的侍從勇氣可嘉素來不畏強權,細數祖上三代還是秦人,與秦同宗同祖。少年風華正茂帶有楚人的清新俊逸,也有秦人揉進骨血的意氣風發。
秦棠景很欣賞他也不惱,「只見一面也不許?」
「恕難從命。」陳浩梗著脖子不讓。
「你可知這是誰的地盤?」
秦棠景此話一出,韓文修立刻上前瞪目。
陳浩無動於衷,定在原地,「外臣只知道,我家主子自從跟了秦王您,屢屢受傷。」
這句讓秦棠景怔愣一瞬,氣極反笑。
帳簾這時被人掀開,來人呵斥:「陳浩,不得無禮。」正是淺寐的楚懷珉聽見秦棠景聲音親自出來迎她。
礙於長公主出面,陳浩只好賠禮道歉,心裡卻還是不服。
那倆主子入帳,韓文修仍瞪著陳浩,低聲告誡:「你說你個憨子頂撞大王做什麼,要不是大王懶得計較,惹怒大王小心砍你腦袋。」
「砍便砍,我陳浩眨眼,就不是大丈夫。」陳浩無所畏懼。
韓文修氣笑,「不為你自己也為你家主子想想,這麼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陳浩聞言噎半晌,突然想起來秦國的目的還未達到……
他背後緩緩冒出冷汗。
片刻,就有命令從裡頭傳出:熬碗薑湯。
薑湯祛濕暖胃,自然是給淋雨的秦王。她回來時雨已經下很大,衣衫濕了大半,於是進入帳內便脫掉冷冰冰的濕衣只剩內衫。
秦棠景卷著袖子,望見楚懷珉臉色比當時受傷好很多,問了句:「宋容武功比你精深?」
「或許是。」楚懷珉淡淡答,「從未比過,這是第一次。」
「難怪,她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秦棠景坐下來先喝了口熱水。
楚懷珉走過去遞她塊錦布,「她還是輸給了你。」
「我也沒討到什麼便宜,白白受了她一掌。」秦棠景擦著濕漉漉頭髮嫌礙事,索性扯掉束髮玉冠,披頭散髮。
楚懷珉垂眸,當時秦棠景明明佔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