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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
「是,韓文修很有可能受韓家指使。」
楚懷珉擎著茶盞,指尖微動:「我記得幾日前比武臺上,韓將軍否認與韓家的關係。」
李世舟轉瞬將怒氣隱了下去,嘆口氣:「這你有所不知,說起來韓文修跟韓家確實沒多大關係,他從來不承認自己來自韓家,但他屬韓家一支旁系,本家就是世族韓氏。」
李世舟一解釋,楚懷珉便明白了。
世間嫡庶、直旁血脈分明,階級等級制度森嚴,旁系受本家控制卻得不到本家重用,一旦族中無人出人頭地處處就得受歧視,韓文修自小在這種氛圍中長大,對本家的仇怨自然就深。
而本家世族韓氏,又事事針對衛後。
此次御駕親徵,於韓氏而言,是個難得機會。
涉及秦國朝堂之爭,楚懷珉有意遠離,「女相,你以為此事該如何?」
李世舟沉吟片刻:「不要伸張,待臣敲打一番。」
本就不想牽扯進去,楚懷珉點點頭,思慮了會跟了句:「韓將軍為人磊落,不像會做出這等事,恐怕受人所制。」
音下剛落,軍帳外馬蹄奔騰,一陣歡躍吶聲,簾子倏地被人掀開,斥候興奮沖沖地喊:
「丞相,大王回來啦!」
兩人對視一眼,當即起身。
來人就著掀開的簾子矮身而入,卷著秋冬深夜寒風一同湧進,她換下戰甲著了一身長袍,明眸皓齒,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凱旋的喜悅:
「女相,孤王打勝仗了!」
「恭賀大王勝利歸來。」李世舟拱手。
「女相是沒看到,孤王怎麼把趙王……」當目光掃過楚懷珉時,秦棠景猛然地頓了頓,腳步停在了原地。
「把趙王怎樣?」
「……打得猶如喪家之犬。」
雙目對視,秦棠景彷彿被定住不動。
楚懷珉臉色失了紅潤變得憔悴,眉頭旁的傷雖不長只到眼角,但一條猩紅傷口落在那張風華絕代的面容,女子臉上添了傷總是不好看的,即便癒合了也會留下一道傷疤。
見兩人對視良久,李世舟識趣,拱手緊跟了句:「大王,臣還有事,先行告退。」
「……」
帳內無旁人,空寂無人無語,楚懷珉被秦棠景盯得不太自在,略偏了偏頭,將眉角的傷勢遮掩住了。
秦棠景察覺到了楚懷珉的動作,心尖一動,皺起眉頭,但看著她淡然從容的神色,彷彿破了相對楚懷珉來說——無所謂?
到底是為了救她性命,為了她傷的,秦棠景無法想像當時楚懷珉是怎麼從層層大軍中衝過來救她,也無法猜測楚懷珉此舉到底何意。
她是王,她是大秦的國君,戰死沙場對楚國百利而無一害,楚懷珉大可見死不救。
可——楚懷珉還是救了。
代價便是那道血紅突兀的傷。
秦棠景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最後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邁步走近楚懷珉,彎腰拾起她身旁桌上的熱茶,坐下來幾口喝了入腹暖了暖身。
楚懷珉垂眸見狀,「可還要?」
「要,再來一盞。」秦棠景遞給她。
楚懷珉錯開這人灼灼眼神,端壺倒了水,輕聲地:「恭賀凱旋。」
秦棠景含糊地嗯了聲,眼角餘光卻時不時瞥向楚懷珉眉邊,好像多看幾眼那道刺眼的傷便會憑空消失了似的。
她遲疑地問:「你的傷……疼麼?」
楚懷珉搖了搖頭,前去拿了些藥過來,示意秦棠景,「手給我。」
秦棠景雙手手背布滿一條條裂開皮肉外翻的口子,戰場上刀劍無眼難免受傷,她揮了揮手錶示不在意,抬頭迎上楚懷珉的目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