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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雲將頭低到了胸口,「奴婢明白。」
陳溫的腳步邁了出去,屋外飛雪肆掠,卻積不成雪,地面濕漉漉的一片,如下過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沒有一處乾爽,剛出院門口,陳溫便見寧庭安提著食盒立在那。
陳溫沒理他,也沒攔著他,從他身旁大步經過,去往了沈家。
寧庭安對其躬身行禮,直到那腳步聲越走越遠,才抬起頭看了一眼那背影,轉身進了院子。
陳溫前腳離開,江沼後腳就睜了眼,昨兒夜裡睡得死沉,竟也不知屋子裡曾進來過人,素雲進去伺候,見她面色恢復如常,長鬆了一口氣,「小姐可嚇死奴婢了,這節骨眼上要是病了,不得急死個人。」素雲將她扶起來,餵了幾口水給她,正欲去外頭讓人傳膳,便聽得了外屋的丫鬟喚了一聲,「寧師爺。」
寧庭安進屋將手裡的食盒交給了外屋的丫鬟,「江姑娘染了風寒,不宜沾油腥,我讓廚房煲了粥過來,江姑娘若是醒了,就將這粥端給她。」
外頭的說話聲,江沼也聽見了。
沈家舅舅一來,再加上昨兒夜裡的那幾張畫卷,徹底將她擊倒,才病了這一場,昨夜睡過去前,腦子不清不楚,諸多事情未未鬧明白,醒來之後便一直惦記著,趕緊讓素雲出去,將寧庭安留了下來,「你讓表哥候了一會,我有些事要問他。」
素雲伺候江沼穿衣,外頭寧庭安倒也沒閒著,自個兒坐在那黃花梨木邊上,煮起了茶。
見江沼出來,寧庭安趕緊起身瞧了過去,那臉色倒是挺好,便也安下心笑了笑,「表妹出來的正是時候,這茶剛煮好。」
江沼坐在他對面,「表哥真是個閒不住的。」
寧庭安適才一直讓人將那粥溫著,見她坐下,便將那粥推到了她面前,「喝兩口,免得一會犯暈。」見江沼動了芍子,又轉身從那食盒裡拿出了一碟糕點。
糕點的模樣是同江沼上回送他的一樣。
江沼訝異地瞧著他,寧庭安將碟子遞到她跟前,「表妹嘗嘗如何。」江沼拿了一塊入口,點了頭,「這廚子是個記性好的,瞧過一回,就給做了出來。」
寧庭安將那碟子擱下,摸了摸鼻尖,笑著說道,「表妹這般誇,當是滿意了,下回我再做給你嘗。」
江沼瞅著他,眼裡的訝異更甚,「表哥自個兒做的?」
寧庭安依舊微笑,「我要不親手做一回,還真不知道表妹做一盤糕點,竟有那麼多講究。」寧庭安說完,才開始問她身子,「今兒覺得好些了嗎。」
江沼點了頭,「閃了汗,吃了董老爺開的藥,一夜就好了。」
江沼瞧了一眼寧庭安的表情,果然沒瞧出半點意外來,便也能猜得出,他應也知道自己服了那丹藥。
「表哥可知當年我父親的身子如何?」江沼突然開口問寧庭安,寧庭安一愣,只見江沼眸色透亮,竟也一時語結,頓了半晌才說,「江將軍身子一向挺好。」
「表哥可曾聽三姨夫提起過,父親曾受過傷。」江沼接著追問。
寧庭安沒答,望著江沼,那茶壺裡的咕咕響了一陣,寧庭安才回過頭提起來放到了几上,之後便輕聲地說道,「表妹也知道了。」
江沼提著心,等他開口。
寧庭安頓了半晌,又才說,「然當年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四姨母不知四姨夫身上的毒從何而來,四姨夫不知四姨母為了救他,將他做成了藥人,為了他義無反顧地去了圍城,瞞著所有人,護了四姨夫周全,那城中出來的百姓至今都不知,有用的是四姨夫的血,而並非是四姨母。」
「死了之後真相倒是出來了,可他們誰也看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