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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爺臉色一陣青白,出沈家之前,便對沈老夫人甩了一句,「那藥單子你就是藏的再好,也總有一天會拿出來。」
沈老夫人被氣地病了一場,第二日早上幾個姑娘過來請安,老夫人便讓嬤嬤打發了,說自個兒想補一會兒覺,過幾日就是除夕夜,姑娘們想買什麼儘管去買,來年開年都圖個新,早食過後嬤嬤就去了各姑娘院子裡,每人發了例錢。
往日沈霜對這事甚是上心,今兒卻是提不起精神,「你們可得好生看著表妹,那錢袋子今日握在她手裡,保證一個子兒都不剩。」自從上回沈霜見識過了江沼那花錢如流水的模樣後,就覺得那平時的零碎錢,再也入不了眼,還不夠江沼一頓揮霍。
「那倒是,宰相府養出來的姑娘,還能小氣了不成。」大姑娘沈冰難得打笑了一句。
沈霜心頭又生了波瀾。
後來幾人進了胭脂鋪子,江沼正同大姑娘和二姑娘試妝,沈霜回頭瞧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素雲,似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素雲可知秦將軍是何人?」
素雲冷不丁地被她一問,愣了愣,不知該如何答。
沈霜便說,「昨兒夜裡聽管家喚了一聲,也沒看清人,就是不知道這芙蓉城何時又出了一位將軍。」
素雲便也沒多想,問她,「三小姐莫不是說的江陵秦家的小將軍。」
沈霜也不知對不對,點了個頭,便又聽素雲說道,「秦將軍是太子殿下的人,奴婢倒是不知他何時來了芙蓉城。」
「秦家怕也不簡單吧,竟出了這麼位年輕的將軍。」沈霜拿著櫃檯上的一盒胭脂,隨手一開啟,說的漫不經心,可那眼睛卻是沒往手裡的胭脂盒上瞧。
「秦將軍的父親位居尚書,母親是侯府嫡小姐,秦將軍自身也是年輕有為,將軍之位還是殿下親自授封。」
沈霜心頭幾跳,一股熱血勁兒衝到心口,臉色愈發的紅潤。
身後二姑娘見她失神喚了一聲,這會子忙得很,倒沒心去察覺她臉色,幾人又上了馬車直接去了首飾鋪子,到了跟前江沼沒進去,上回她買回來的那些素雲還抱怨,這要是回江陵了,不還得當成行禮捎上。
江沼和素雲去了附近的店鋪,去買了一個青花小空瓷瓶。
昨夜寧庭安沒有來參加壽宴,只派了身邊小廝過來隨了禮,江沼便隨口問了一句,那小廝說,「師爺晨練時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到了腰桿子,已經在王府住了幾日,實在是不便前來。」
江沼便想著做些藥膏,裝了瓶給寧庭安帶過去,馬上就到除夕,三姨母的身子骨又不好,屋裡怎能離得了人。
回來時頭頂上的一片雲,突然散開,跟著那風吹了好幾裡,愣是露出了天底的顏色,蔚藍的亮人眼,素雲笑了笑,「這天爺總算是又晴了一日。」
江沼立在鋪子前手裡握著青花瓷瓶,仰目望著天,臉色也跟著那久違的一抹晴緩緩地暈開,彎起的眼角如黃昏時分半隱半露的月牙兒,襯著腳底下的層層白雪,美得讓人窒息,卻又乾淨地讓人不敢去褻瀆半分。
街頭的萬物似乎就在陳溫無意的一眼瞟過去後,便安靜了下來。
沒有羞澀。
亦沒有拘謹。
純粹如水的一道笑容激在他的心口,驀地一動,陳溫的腳步定在了原地,半天都未挪動。
「那不是江姑娘嗎?」
周順從陳溫身後出來也看到了江沼。
本以為陳溫會走過去說幾句話。
周順等了半天見江姑娘人都已經提步往回走了,主子卻還是沒有動靜,這才鬥膽抬了頭。
那視線都已經貼在了人姑娘身上了,卻透著一股子的隱忍,一直到江姑娘不見了身影,才見他下意識地往前跟了兩步。
周順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