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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雪夜裡,沈家怕凍著了客人,到處擱的都是火盆,那火星子「霹靂吧啦」幾聲,碳灰四散,沈霜起身抖了抖裙擺上沾著的白灰,實在是覺得那聲音刺耳,正欲走過去,便見江沼從轉彎處的鵝暖石道過來,上了幾步臺階,竟直接了當地立在了幾位姑娘跟前。
如細蚊的議論聲頓時戛然而止。
為首的那姑娘正是那日江沼和沈霜在戲樓裡,遇上的錢莊劉姑娘。
本也是悄聲議論見不得人,誰知道竟是被那話裡的正主兒撞了個正著,神色一時窘迫,趕緊同江沼致歉。
「江姑娘抱歉得很」
話還未說話,就聽得一聲乾淨的聲音,「倒也用不著你們再猜,我同太子殿下的婚約確實已經取消,若各位有心,倒也是還有機會。」
江沼的眸色很淡,不苟言笑地站在眾人面前,姿態落落大方。
人有七情六慾。
不去反駁不代表她就不在意。
一回能忍,斷也忍不了第2回 。
早前那亂嚼舌根的傳言,她多數也沒聽見,素雲更是特意避之,今兒自己撞上了,聽進耳裡,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又不會在意,既然介意,便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今日是沈家辦壽宴,幾位姑娘不過是隨著家人過來做客,也明白客人當有客人的禮數,沒有去開罪主人的道理,江家姑娘是沈老夫人的親外孫女,論誰也知道,不該跑到人家的屋簷下來論人是非。
幾位姑娘臉色頓時一陣青紅白,羞得無地自容。
被江沼刺的那句話,也就只能幹受著,太子殿下是何等尊貴,也豈能是她們能肖想。
江沼一走,那裡頭的一位姑娘就青了臉,低聲斥了一句,「該,說什麼來著,嘴巴子一張,話吐出來容易,吞進去就難了。」
這頭幾人正煎熬得難受,沈霜急忙地過去,倒不是來勸和,而是為了澄清了適才江沼說的那話,「姐姐妹妹們,虧得你們有那膽子議論,表妹不過是同殿下在鬧彆扭,又何來的退婚。」
剛說完,姑娘們還一臉錯愕,身後的紅柱後,便走出來了兩人。
陳溫和周順。
宴席開在後園,人潮都往那頭擠,姑娘們一時沒察覺身後有人,此時人都到了跟前了才聽到動靜回頭,瞧清是何人,趕緊地蹲身行禮。
陳溫的腳步從幾人跟前穿過,一言不發,跟著江沼離去的方向去了後園。
待那衣角消失在拐角,眾人才起身長鬆了一口氣,不過也就緩了一瞬,細細一想,便又覺得氣短了。
沈霜那話多半沒說錯。
江沼前腳走,殿下後腳跟上,這不像是退婚,確實像是鬧彆扭。
就她們剛才那番言論,若是殿下計較起來,隨便一個妄議太子的罪名扣下來,就有得她們受。
幾位反應快的姑娘便拉著沈霜,頓時焉了氣兒,「我的好妹妹,可千萬要替咱們求求情,別讓江姑娘記到心裡去,咱們也就是嘴巴子沒關門,可不想惹了禍事。」
沈霜沒應。
幾個姑娘又拽住她袖子一搖,沈霜便鬆了口,「往後可莫要亂傳了,就算是僥倖保得了一回,可保不了第2回 。」
後園中的席位,分了內客和外客。
姑娘夫人們一邊,公子爺們兒們一邊。
沈老爺單獨騰出來了一個雅間,讓專人伺候著太子和瑞王,離那臨時搭建的繃子也不遠,宴席開始後,雖瞧不見外頭的人,但說話聲還是能傳進來。
宴席上的人幾輪美酒進肚,聲音愈發高漲,昨兒沈頌提到的那位買了羅姑娘為妾室的商人,今兒也在,那人姓張,名號張二爺。
同沈家打交道多年,也算是同沈老夫人有些交情,不僅如此,沈老爺在世時,